她看裏頭不知何時多出了棋盤、茶具、畫具、還有古琴,腦子都嗡嗡起來。
外頭有小廝抱著東西進來。
阮雙行進來叫阮安仙,“是章家公子送的,說是在學堂旁聽幾日受益匪淺,家中小輩都有。”
阮安仙眨眨眼,“既給了就拿著,不管章家是什麽意思,以後你若入朝為官,到底是不能得罪的。”
“什麽不能得罪?”阮安玉聽著半截出來,見桌子放在的一盒子簪花,笑眯眯去抓,“給我的嗎?”
“對,你章家哥哥給你的。”阮安仙摸摸妹妹的腦袋。
章家?
阮安玉去抓簪花的手一頓,“那,那個章家啊?”
“京城勇毅侯府章家,和你姐夫祖上有親,這次章公子和她母親來這裏玩,借讀了兩三日,你真好病著。”阮安仙給妹妹解釋。
阮安玉手指下意思捏緊,隨即把手拿回來,“既然怎麽貴重,那就留著日後貴重的場合在用吧。”
勇毅侯府章家,她前世的夫家。
阮安仙嘴裏的章公子,是她死後,她的前夫章舒弘以思念他為由,從外頭過繼來的兒子,掛在她的名下,好讓她的娘家人繼續為他所用,替他謀劃仕途。
若沒記錯,這個孩子,應該叫章嘉軒。
很乖巧,每日都會去祠堂給他上香,也隻會對著他的牌位叫母親,其餘的繼母,都是直接叫的太太。
眼下阮安仙嘴裏的的母親,是章舒弘的第二任妻子,章嘉軒的第一任繼母,也是個短命的姑娘,明年大抵就要被弄死了。
原來,章家居然和阮安仙的夫家沾親帶故,難怪不得前世阮雙行隻留下了她一個阮家活口。
那麽,就應該是章舒弘保下來的了。
阮安玉眼神冷冽了很多,聽著耳邊阮雙行叫他,忙笑著看他,“二哥。”
“我與姐姐說些話,你先出去玩。”阮雙行道。
應諾的阮安玉走出了院子,對著管桂道:“一會兒把那盒子簪花給七妹妹送過去,就說,謝她賣我麵子給二哥賠罪,以後我們還是好姐妹。”
管桂小聲,“不然給您留一朵?”
“二哥上次給我買的還有幾朵都沒戴過,我也不喜歡這樣式,拿去給七妹妹。”阮安玉就道。
管桂還要說什麽,橘白就道:“六姑娘喜歡有鈴鐺的發飾,這個在好看也不是姑娘樂意戴著的。”
說的對,這輩子,她不想再和章家有絲毫的沾染了。
她仰頭望著天,眸光露出凶光,這筆仇,她遲早會用阮雙行的手替自己討要回來的。
章舒弘,你就給我等著吧。
“天啊!這兔子怎麽在少爺的書桌撒尿了!”阮廣驚呼聲音傳來。
阮安玉呀了一聲,暗道一聲出事了,急忙跑進去,爬上椅子見毀了的策論,使勁咽了咽喉嚨,抬頭見走進了的阮二哥。
她幹幹笑,“二哥,我把這兔子紅燒了給你出氣怎麽樣,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阮雙行看她,“所以你之前都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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