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直接被阮安玉捂住。
“你別害我了,惹得二哥生氣咱們別說秋千了,那鳥都沒地方藏。”阮安玉覺得這小妹妹不懂看顏色,“見好就收懂不懂?”
阮安寧給她個完全不懂的眼神。
阮安玉歎息,“走吧走吧,咱們回去了。”她跑進去,“二哥,我先回去了,今日母親要看的女工。”
阮雙行翻著書的手頓了下,輕輕的嗯了一聲。
結果回到後院的阮安玉就想起來自個的秀片還沒有拿回去,本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結果在床榻滾了兩圈,忽而想起隻差幾針了,繡好了明天就能送給阮雙行了。
阮雙行是個很要麵子的驕傲內裏,腳上的輕微殘疾是他絕不想露到人家的痛處,她的快點學會做鞋。
見外頭雨勢還算不大,阮安玉從旁邊扯了雨傘就跑了出去,同拿著花繩要陪她的小丫鬟捏了個謊,“我去找母親了。”
她朝著鎖玉齋去,見著院門開著,就想靜悄悄進去嚇嚇阮雙行,卻是手還沒有去推門,忽而就見著阮雙行正站在秋千架處,正抬手鬆了鬆結實的繩結。
目睹這一切的阮安玉直接呆住了。
阮雙行這是在做什麽,為什麽要去碰繩結?
所以,這個人還是想要殺了她,依舊覺得她是個累贅不成?
阮安玉捏著傘的手指似乎都沒有氣力。
倘若她沒有瞧著,明日坐上去蕩著蕩著摔了下來,怕是小命都會沒有。
她手中的傘都徹底拿不穩了,內心惶恐無比。
她是真的想對阮雙行好的,也許,也許從最開始,她想的是用她複仇,可她真的已經把這個人當做兄長了。
她也本以為自己是真的讓阮雙行放下那抹仇恨了,他是心甘情願帶著她護著她的,原來到頭來還是她多想了。
這個人就是捂不化的冰坨子,就是嫌她是個麻煩,上次沒有把她溺死,還被迫接手了她這個燙手山芋,索性在製造一次意外,一不做二不休。
是啊,這幾個月他表現得誰不說是個好哥哥的款式,對她百依百順,這時候她若是突然出現意外沒有了,這個人或許露出幾滴眼淚,就無人敢來懷疑他了。
果然是心機深厚。
阮安玉最後看了眼還在擺弄繩子的人,決絕的轉身,眼尾倏爾一紅。
白眼狼。
阮雙行就是個活脫脫的白眼狼!
雨勢急促起來,院子裏頭,阮雙行單手弄著繩結有些費力,幹脆將傘丟到了旁邊。
繩結打的怎麽結實,阮安玉那小胖墩要是蕩的太猛了,恐怕是要弄斷繩子摔出來個好歹的。
想著小娃娃那魔音入耳的哭鬧,阮雙行就是無奈的歎息,幹什麽都馬馬虎虎,哭功倒是無人匹敵。
想著小胖娃娃,阮雙行自個都沒注意唇角微微彎了彎。
瓢潑大雨中,阮安玉回過神來,已經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裏了,手裏的傘也沒有,豆大的雨砸的她生疼。
她鼻尖紅紅,身側的手拽緊了衣片,最後無力的跪在地上。
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她嗚嗚的聲音被雷鳴全部掩蓋了過去。
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麽,連著兩輩子都要死在親眷手中。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