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得到了最有用的話,她的大哥在世上是有個庶子的。
阮安玉捧著手中的茶水低頭喝了小口,頃刻就察覺到了安意霜話裏不對勁的意思。
她為什麽會覺得阮雙行眉眼熟悉的?
瞬間,阮安玉就聯想到阮雙行姨娘以死相逼,逼著阮家將阮雙行收下的事情。
其實,她當時隻要一直跪著就好了,阮家在河間府也是大戶,自然畏懼風言風語。
可若是這樣進門,阮家就能用無數個借口將母子趕出去,甚至說阮雙行壓根不是阮家的血脈,即便阮遠璋真的在莊子臨幸過她又如何。
可要是一頭撞死在了門口,外界就會說阮家鐵石心腸,逼死女子,又要棄養血脈。
當時,阮家也的確被撞死的女子震懾,直接將阮雙行接進去,當日就有阮老太爺賜名,取了個行,希望他文武雙行,對外稱他就是阮家的庶出大少爺。
若真的是這樣,那,那……
阮安玉深吸了口氣,努力保持語氣的平和,“那伯母覺得我家二哥眉眼和誰相似啊,都說長得好的人都有共同點呢,我姐姐就時常說,我同她認識的一位嫁到杭州府的閨中密友,鼻子長得一模一樣呢!”
看她天真爛漫,安意霜摸著她的腦袋,覺得說了也無妨,“與我的兄長,就是現在你二哥借讀的安家,大老爺眉宇有點相似,可能也是我眼花了。”
這件事情一直都是安如風的心病,這些年他膝下也沒有子嗣,他更加確定,這是老天爺在懲罰他將母子丟棄在外頭的報應。
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少,她也是聽兄長喝醉後吐露的。
安如風很想找到他落在外頭的庶子,這些年一直都在想找到母子二人,帶回京城好生補償教導。
安意霜看跟前的小娃娃,將手腕上的白玉手鏈取下來,想了想,“安玉,你上次送我了個荷包,我見著針腳極好,想來你也時常給你哥哥做衣裳是不是?”
阮安玉自然是給阮雙行做過衣裳的,她穩了穩心神,就道:“是啊,前幾日我覺得二哥似乎長高了,重新給他量了量尺寸……”
她看安意霜暗藏期待的眼神,忽而哈哈一笑。
“怎麽了?”安意霜不解。
阮安玉就道:“你不要看我二哥長得好看,他這個位置有個指甲蓋大的小黑團呢,說的是胎記,虧得沒有長到臉上來。”
安意霜眨眨眼,將取下來的東西遞過去,“一直覺得你投緣,這個送你好不好,日後你在京城有想讓我幫忙的地方,隻管拿著這個來找我,前線在打仗,我要帶著軒哥兒,都在京城的。”
見這意外之喜,阮安玉著實愣了下,隨即又覺得,安意霜可能是想更知道阮雙行的事情,才這樣對她的。
她點點頭,見著阮廣過來了,便是道:“我二哥在找我了,伯母我先走了,下次我去找你玩。”
看著離開的阮安玉,安意霜目光沉沉,而後重重的歎了口氣。
阮安玉一路走著,到了齋飯見著阮雙行,目光死死盯在阮雙行臉上。
她從未見過阮雙行的姨娘,因此一直覺得,阮雙行模樣是更加隨那位已故的姨娘的,又一貫冰著個臉,數日府邸人很少把目光落到他身上。
其實,她很早就發現了,阮雙行同阮家的孩子長得都不一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