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曉得安如風才是他的生父,那麽他心中壓製住的恨意定然要再度升起。
誰都無法得知當年究竟發生了何事,但是阮雙行才是那個最無辜的人。
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阮安玉怎麽能允許自己去摧毀掉。
她捂著自己的心口,一遍又一遍的重複。
——“阮雙行是你的哥哥,他隻是你的哥哥。”
外麵守著的管桂、橘白、摘月都是憂心忡忡,眼見入夜,裏麵不禁沒有動靜,連著燈盞都沒有起來,摘月擔憂的不行,幹脆跑去前頭請阮雙行。
如今二人都未曾在一起吃飯了,阮雙行隻是每日詢問阮安玉去了何處,其餘都是任由她高興。
院子之中,阮雙行聽著摘月的話,沉默片刻,就問:“今日在伯爵府發生何事了?”
“奴婢不知,就是橘白陪著六姑娘去給張老太太請安的時候,遇到了章小世子,二人不知說了什麽,六姑娘就說不舒服要回來了。”
“去給大姑奶奶說話的時候,臉色都是一片蒼白,回來就把自個關在屋子裏頭不出來,聽著裏麵砰的聲音,奴婢們本想進去瞧瞧,結果柳姑娘不許奴婢們進去。”
阮雙行起身朝著後麵去,院子的丫頭婆子都聚再門口,哄著阮安玉開門。
“六姑娘,您中午就吃的少,晚上在不吃飯不成的,這事您最喜歡油炸蝦丸,您開開門。”管桂拍著門,揚聲朝著裏麵喊話,“姑娘,再不濟讓奴婢進去看看你好不好?”
阮安玉以前鬧強脾氣也是要把自個關在屋子不出來,如今大了沒犯過,突然又來一遭,管桂也是懵的厲害。
橘白見著阮雙行過了,急忙讓開路。
阮雙行站在門口,輕輕敲門,溫聲道:“安玉,是我。”
裏麵阮安玉依舊坐在地上,聽著這聲呼喚,總算是徹底回神了,才驚覺已經入夜了。
糟了,肯定是她在裏頭呆的太久,管桂她們擔憂又不敢進來,怕她生氣,去前頭把阮雙行這尊大佛搬來了。
她現在心亂的的厲害,她撐著桌案起身,卻是腳底一麻,又栽了下去坐著,順勢扯著桌布,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
緊跟著,就是阮雙行抬腳破門的聲響。
屋子裏頭昏暗的厲害,管桂、橘白趕緊去摸著火折子點燭火。
屋子驟然變亮,阮安玉還有些不適應的垂眸閉眼,抬手擋著光亮。
“六姑娘,您手流血了!”摘月失聲。
阮安玉跪坐在碎片之中,不知怎麽的,手就按在碎片上麵,鮮血直流。
見阮雙行走過來,阮安玉下意思開口,別過目光,“我沒事,就是腳麻了,扯著桌布跌了一下。”
阮雙行深深蹙眉,聽著她說腳麻了,想說她兩句,卻見她神情不對勁,幹脆將她橫抱起來,放到旁邊的羅漢床上。
他吩咐人去拿藥箱過來,拿著她的手看,阮雙行哪裏見過她見血的,緊聲道:“好端端的,怎麽又鎖屋子?可是章嘉軒欺負你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