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遠喬沉沉的笑著,一副蔑視的眼神。
他慢慢悠悠捏著指腹,就說:“又如何?裴絕現在和阮雙行私交甚好,就說明已經不計較當年的事了,且當初他和安漣年歲都不大,隻要我們咬死了朝著不懂事去說即可。”
他當初的確是有心成這門婚事,甚至給嶽淺眉透話過去,讓她好生說教阮安漣,傻兮兮的又如何,能嫁到伯爵府是做正頭夫人,誰不羨慕的?
要的隻是那個名頭,若是不喜歡裴絕,大可給裴絕找兩個美嬌娘伺候著。
阮遠喬繼續說:“他如今在五軍都督府混了個不錯的官職,日後仕|途不知多順暢,自然不想因著成年舊事鬧出個一二的,讓督察院和禦史台抓著把柄,他在侯府雖不能繼承爵位,但日後出去獨立門戶,肯定也是厲害人物。”
趙長竹有點心動,但還是覺得不妥當。
她雖是商賈之家的出身,也知道這等高門顯貴不是說攀附就能攀附的。
阮遠喬就她神情鬆動,繼續道:“若是安漣這事成了,日後安寧的婚事也會更好,不說多了,安仙如今在伯爵府混的風生水起,日後安玉的婚事隻會比她更好了去,你難道想讓安寧輸給安玉一頭?”
他歎了口氣,“安寧這孩子雖和我不大對付,我也是看著長大的,如何會不疼惜呢,她大是大非是最清楚的,她的婚事我並非沒有想過,你想不著急,在等兩三年在說罷。”
趙長竹起身,在屋子徘徊了小會兒,隨即道:“阮遠喬,這事我當沒有聽到,你要如何你自己去安排,反正不要拖累我的安寧和雙星。”
她冷哼一聲,目帶譏誚,“你當我聽不懂你話中的意思,嘴裏口口聲聲說的是替我的孩子謀劃,其實先給那母女想好了退路,我們不過是捎帶的。”
到底是在後宅沉浮多年的,又對阮遠喬心知肚明。
“若是阮安漣真的攀上高枝了,你那愛妾嶽淺眉的性命就抱住了,其後就是你在京城的官位隻會升不會降。”
阮安漣要是真的上位成功了,嶽淺眉豈不是在阮家就站起來了。
她說罷,冷臉下來,“總之一句話,你敢碰我的安寧、雙星,我就和你拚命,她的婚事我自有主意。”
依著她的意思,還是把阮安寧許配給自個侄兒比較好。
阮遠喬覺得趙長竹沒用,哎了一聲,“所以說,都是商賈出身,三弟妹就是比你在府邸混得好。”
“三弟妹混得好,那是她得你三弟尊重,雖無所處,卻把三房三個孩子都照顧得極好,人都是相互的,如今三房的娃娃不都在投桃報李,冬家那頭的生意,阮雙行沒少給方便。”
更不要說阮雙行如今在阮家的地位。
“罷了罷了,我和你說不通,你去把雙星抱過來讓我看看他書背的如何了。”
趙長竹白他一眼,“你到底還知道你有個嫡子的。”她說著就道:“雙澤你就不必想抱回來,我看他在老太太手裏過得小日子極滋潤的。”
其後幾日,阮家表麵上倒是一片祥和。
正是初夏,阮安寧同阮安玉在院子下棋說話。
阮安寧輸的已經坐不住了,目光晃見過來的裴絕,不免招呼了一聲,“裴小七,你今日不出去辦事嗎?二哥說你來河間府是陪著他辦事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