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是知道阮安玉多在乎阮雙行這個哥哥的。
阮安玉給冬紫來擦淚,“安玉不怕,安玉過來,是想說一件事,五姐姐昨日去見了三哥,我管著中饋,有些婆子時不時為了混個眼熟,回來同我說些有的沒的,說昨日五姐姐帶了個丫鬟進來。”
阮雙景聽著這話,聲音洪亮起來。
“六妹妹在這裏混淆視聽嗎?現在說的是阮雙行的事情,倘若他姨娘行得正坐得端,哪裏能起來這樣的話,無風不起浪了,祖母,為了阮家以後在京城立足,為了家裏的姐妹兄弟,阮雙行都不能在留了!”
“雙行那孩子可是刑部的郎中,算是咱們家裏最有出息的孩子。”趙長竹難得說了句良心話,“雙景,你莫不是覺得,接著這子虛烏有的風,把雙行趕走,你就是家裏最有出息的孩子了?有能耐的和外頭比去,和自己家裏人爭什麽一畝三分地的?”
屋子裏頭一頓嘰嘰喳喳,阮安玉給冬紫來使眼色,“我不管前宅的事情,隻管後宅,此事不管怎麽處置,我的兩個女兒日後名聲都會受損,來人,去把五姑娘給我帶過來。”
阮安漣很快就被帶來,旁邊還跟著月白。
冬紫來直接道:“把這個丫鬟給我拖出去杖斃了!別以為我三房真的會懼怕你們個姨娘東西!”
阮雙景拱手,“老太太,不管如何,也該聽著丫鬟把嘴裏的話說幹淨!”
月白深知不說就是死,跪著地上磕頭,“老太太,阮雙行真的不是阮家的血脈,莊子裏頭都是曾經阮府的舊人,還有些認識那位——”
“拖出去,打死。”阮老太太直接開口,“汙蔑主子,挑唆主子,這種丫鬟不是我阮家需要的。”
人被拖出去,月白哀嚎立刻傳來。
阮安漣嚇得肩頭顫顫,但是死命捏緊了手指。
隻要阮雙行逐出了阮家,她的好日子就徹底來了。
阮老太太道:“我不管你們想的都是些什麽,但是都給我記住了,若是把我給氣死了,你們正是最緊要的年歲,能不能耽誤得起。”
她頓了頓,“都各自回院子去,五|姑娘留下,雙景去外麵跪著。”
眾人見著阮老太太突然發火,都不敢在說話,起身行禮退下。
“安玉,不管如何,你都是阮家的正正經經的嫡出姑娘,不要害怕,就像你母親說的那樣,這世上親或不親,並非是血緣說的算的,好孩子,回去吧。”
等著人都走了,阮安漣見著門被關上,直接捏緊了手指,“老太太這是要做什麽?”
阮老太太咳嗽兩聲,“來人,給我張嘴五十。”
兩個婆子立刻將人按住,鍾媽媽狠狠的巴掌朝著阮安漣而去。
阮老太太撥動手中翡翠珠子,“我對你一再容忍,你卻一而再再而三鬧出幺蛾子,仗著你父親拎不清寵妾滅妻,又自以為是容貌才學過人,見天想著撿高枝飛起來,真當這阮家是你做主,是你父親做主了?”
最後一句話說的格外大聲,透過門縫傳到跪倒外頭的阮雙景耳中。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