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賀敏搖頭，實誠地道。
“那你覺得，我錯了嗎？”
賀敏想了想，謹慎地道：“我覺得，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如同當初葉從容退讓隱忍，隻求一人心，而百裏昀野心勃勃，嘴上說著最愛她，其實隻把她當情人一樣，如今葉從容舍棄一切遠走高飛音訊全無，而百裏昀隻能等待，隻能抓住自以為的機會逼她現身一樣。
都是感情，不能勉強。
百裏昀：“……”
賀敏微微一笑。
百裏昀悠悠道：“給你一個機會，重新回答。”
賀敏：“……”
賀敏：我的老板今天有點智障。
賀敏一臉無奈：“先生，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百裏昀猶豫了一下，艱難地選擇道：“真話。”
賀敏淡淡道：“依葉小姐的脾氣，她沒打爆你的頭，絕對是把你放在極其重要的地位。但是——”
他頓了頓，繼續道，“你這個問題，答案隻有兩個字。”
百裏昀深吸了一口氣，不甚期待地問：“哪兩個字？”
“愛、過。”賀敏一字一頓地道。
愛是真的愛，過也是真的過了。
百裏昀皺了皺眉：“我想她回來，有沒有辦法補救？能不能不要過？”
“先生，你還不明白嗎？你跟葉小姐，攻守異位了。”賀敏覺得自己這個心腹怕是當不長了，頭疼地道，“你當初也沒有多在意葉小姐啊，日子不也過得多姿多彩？還跟以前一樣不好嗎？”
“不好，”百裏昀任性地搖頭，“我想她。”
“先生，你有沒有想過，”賀敏提醒道，“林子衿為葉小姐的複仇計劃刻下了完美的一筆，她卻沒有出來驗收成果，這意味著什麽？”
百裏昀拒絕回答，同時悵然若失，仿佛徹底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
段續之得知傅天驕拿出了林子衿的精神診斷報告，就知道這一場複仇，葉從容贏得徹底。
林子衿親手殺了曾經為之殺夫棄女的男人，餘下的日子，她將回到療養院，或清醒或瘋癲地度過。
若是瘋了，倒是解脫。
若是清醒著，過著死水一般的生活，回憶過去是必然的。
她一生中最歡樂的時光，到底是跟段緒言那段熱戀卻身份懸殊的初戀，還是跟葉向陽那段越過越好的恩愛婚姻？
當她懷念初戀，她會想起她親手殺了段緒言。當她懷念婚姻，她會想起她害死了葉向陽。
段知易一臉讚賞：“不愧是嫂子。”
段續之苦笑，沒有糾正他的稱呼。
——
傅家大宅，葉隨心在池邊喂魚。
傅天驕看著她，笑著道：“怎麽了？報了仇也沒見你開心一點。”
葉隨心灑下魚食，池子裏的魚聚了過來，爭相吃了起來。她輕歎一聲：“報了仇，死去的人也回不來了。”
“我們明天去祭拜葉叔叔吧，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葉隨心嗯了一聲，略微憂愁道：“我這個樣子，爸爸見了，也認不出來吧。”
“你就是你。不管變成什麽樣子，都是葉叔叔的女兒。”傅天驕拍了拍她的肩。
“我不知道。”賀敏搖頭，實誠地道。
“那你覺得，我錯了嗎？”
賀敏想了想，謹慎地道：“我覺得，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