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許多證人皆是供詞一致,皆是一口咬定是你所謂,這是何故?”
白榮哪裏能不知這浩誠,自幼老實巴交,夫人見其踏實可靠,還將自己房中丫鬟許配給他。然而看著堆放一桌的供詞記錄,不知如何是好!
“榮帥。。。。。。”
浩誠看向白榮,本想再次為自己辯解。卻見白榮微閉雙目,眉頭緊皺,手指揉按這太陽穴。這位忠貞不渝的驍白衛,心中便是緩緩有了打算。
白榮此時的確頭疼,他可不願就此罰了浩誠。心中正在苦苦思索如何為浩誠翻案,這才顯出那眉頭緊鎖的模樣。
許久,白榮緩緩睜眼,搖了搖頭,線索太少,暫時也未能想到萬全之策。
“浩誠,你先下去歇息,待我明日遣人細細查探後再做打算。”
白榮繼續揉著太陽穴,輕聲向身旁說道。
。。。。。。
十息過去了,浩誠未有回應。白榮以為其不願離去,再次出聲勸說道:
“浩誠,不必多想,明日再議,你先歇息去吧。”
這次,白榮的聲音大了些,傳到了帳外。傳令官麵色複雜的跑了進來。
“榮帥。。。。。。浩誠他。。。。。。”
白榮抬頭看向突兀入內的傳令官,四下張望不見浩誠身影,便疑惑問道:
“浩誠已經走了?”
“撲通”跪倒,傳令官突然泣不成聲:
"榮帥!您不該啊!浩誠大哥怎會是那等凶手啊?"
白榮一見此狀,有些不明所以,一步跨出抓起傳令官,厲聲問道:
“你哭什麽?說,何事以致如此?”
傳令官似是失去了全身力氣,被白榮提在手裏,更是放聲大哭,口中抽泣呼吸不暢,哪裏還能說出完整的話來?
“嗚嗚,浩程大哥,你何必如此啊?”
帳外陣陣哭喊之聲傳來,白榮呆在當場,心中一絲不祥之感冒出,口中喃喃:
“浩誠~你?”
泣不成聲的傳令官緩緩被放下,白榮步步向帳外走去。
帳外空地之中,數名驍白衛圍在一起,嗚咽聲陣陣傳來。白榮拖著步子向他們走去,遠遠看見眾人腳邊一支手臂躺在地麵,手掌之中握著一把鮮血淋淋的鋼刀。
白榮加快了步子,伸手扒開人群,終於看見了方才還在帳中與自己說話的浩誠。脖頸之處深深豁口還在往外淌血,人已經不再動彈。
白榮跪在他身前,用手替他使勁捂住潺潺冒血的脖頸。看向浩誠麵孔時,卻見其雙眼卻還直直盯著主帳的方向!白榮終於含恨咆哮:
“啊!我做了什麽啊!”
饒是曆經沙場的將軍,縱使見慣殺戮的老將。在忠心耿耿的部下含冤屈死之前,亦是難擋悔意,無法釋懷!
一個歌妓的死,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一個白家的名聲,卻帶走了浩誠的生命!
該如何向驍白衛們述說?
該如何向大軍闡述?
該如何向浩誠的妻兒交代?
哪怕剛才自己打起精神,細細勸說,也許浩誠也不會如此。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