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身處迷瘴邊緣的百姓和士兵,多數已被救出,而施救之人也是漸漸深入了迷瘴內部。
白禮放下肩上神誌不清的男子,喚來左右為其卸下金甲。短短時間,這位主帥身先士卒,已是救下十餘名百姓,而這身金甲甚是費事,故而想要卸甲再入城去。
金甲穿戴繁瑣,卸甲亦是一般。深知時不我待心中焦急,白禮一邊配合左右卸甲,一邊轉頭注視城內方向。
門洞內本是為了疏導人潮而列隊的十列士兵已經讓開,三丈寬度的城門洞裏暢通無阻,士兵們進進出出。
“不對!又有古怪!”
肩甲胸甲剛剛卸下,“哐當”扔在地麵,白禮突然心中一驚,目不轉睛注視城門,口中念念有詞:
“不對,不對。。。”
“禮帥!可有不妥?”
左右見白禮神色,不禁疑惑問道。
“不對不對!我看這入城兵卒一次至少二十之數,但出城兵卒不足四五。不對不對,拿刀來!”
白禮再也安耐不住,搶過左右遞來的鋼刀,“鐺鐺”砍斷其餘金甲繩索紐扣,瞬間卸甲之後奔向城內而去!
一邊向前衝,卻見迎麵而出的寥寥數名兵卒皆是有氣無力之狀。甚至有人未及城門便連同肩扛百姓一起跌落在地,無力爬起。
見有人在後方對那跌倒之人施救,奔跑中的白禮不再向後方觀瞧。
正要回頭看向奔跑的方向,卻“噗”的一下已是衝入迷瘴。
迷瘴較之先前更加濃厚了,肉眼已經很難清晰辨別方向。但白禮剛一衝進來便四處撞人,顯然裏麵人數也更多了!
“遭了,定是這迷瘴有古怪,有毒?!”
白禮第一時間想到了毒瘴的可能性。在他想來,救援的士兵頻繁進出迷瘴,應是慢慢吸入了過量毒素。
想到此處,趕緊屏氣凝神,撕下一節衣袖迅速蒙住口鼻!
越往裏走,迷瘴越發濃厚,視線在身前不足二尺就不得寸進。
“不行,大軍不可無帥,我不能出事!天眼,開!”
既然肉眼已經無法辨明方位,白禮運起目力,開了天眼。
果然,天眼順利穿透迷霧,白禮發現自己可能已經深入迷瘴深處,四周全是人。
走到近處一名男子身前,推了推,想要嚐試喚醒他來。
“噗!”
男子被白禮一推,頓時身體崩潰掉落!白禮再是心智堅毅,也頓時心驚肉跳!
埋頭看向腳下,白禮更覺可怖!
崩潰的人體碎塊落下,撞擊地麵,瞬間化為齏粉!
顯然,在此之前,此人全身血肉精華早已被抽吸幹淨。白禮觸碰到的,僅僅是還保持先前形態而已。
再次抬頭,看向四周的綽綽影影,白禮如墜冰窖。
“難道?救不了這一方百姓了嗎?”
白禮喃喃自語,頹然之態無以複加。
腳步不停繼續向前跌撞踉蹌,茫然四顧,入眼皆是如先前那般人影。
目光在四周麵孔間徘徊,發髻高盤的年輕公子,素雅淡妝的豆蔻少女,須發皆白的佝僂老人,華服金冕的英俊男子,徐娘半老的豐韻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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