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走了過去,聞到廉辛然身上的酒味,秀眉緊蹙,她一把奪過廉辛然手裏的酒杯,不滿地說道:“大半夜你喝什麽酒,還喝這麽烈的酒,你不管自個的身體了嗎?”
平時喝點紅酒沒關係,但白蘭地是烈酒,實在不太適宜廉辛然。他做完腦瘤手術還不到半年,身體還處於恢複期,一定要注意飲食,飲用烈酒會傷身。
“我就喝了兩口。”廉辛然淡淡地說道,想將酒杯重新奪回來。
沈微側身避開,指著茶幾上的酒瓶,憤憤地說:“睜眼說瞎話,酒瓶裏的酒都不見了一半了!你別告訴我,它是自己蒸發掉的!”
廉辛然挑了挑眉,不說話。
沈微將酒杯放到一旁,跪在廉辛然的身邊,小心翼翼地說道:“辛然,你的情緒不太對,是不是因為那篇報道,和夏彤有關?”
廉辛然聞言,抬起眼眸,目光深邃難懂,他沉默片刻,說:“你在說什麽?”
沈微看著廉辛然的眼睛,說:“你每次遇到與夏彤有關的事情,就不太對勁,你平時不是這樣子的,你別騙我了。夏彤究竟和廉家是什麽關係?上次我還在夏彤的悼念會外場看到爸了……”
廉辛然聽到沈微最後的話,眸光微變,驚詫之色一閃而過。
“你想太多了。”他說。
沈微咬著唇,定定地看著廉辛然,說:“你真的不願意告訴我嗎?”如果這麽明顯的事情她都察覺不到,那她就是傻子了。
廉辛然沒有回答沈微,探過身,重新將酒杯拿到手。
沈微眼疾手快,按住廉辛然的手,說:“你現在不願意告訴我,我不強求,但是你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別喝了,早點睡……”
“你別管。”廉辛然輕輕撥開沈微的手。今晚他心情鬱悶,就是想喝點酒。
沈微頓時覺得有一股火氣衝上心頭,她猛地站起來,將茶幾上的整瓶白蘭地砸到地上,大聲說道:“我不管你,那我去管誰,你想誰來管你?”
琥珀色的液體在昂貴的羊毛毯上蔓延,香醇的酒味充斥整間房,沈微覺得視線有點模糊,心裏無限委屈。
“喝,喝,喝,喝死你好了。”沈微眨眨眼,將眼角濕意眨掉,她再也不看廉辛然一眼,也不想管他了,轉身跑了出去。
廉辛然看著地麵的碎玻璃,目光黯然,他將手中的酒杯擱在一旁,身體無力地靠在沙發上,雙手覆在眼眸上,無聲地歎了歎息。
沈微衝回臥室,啪地將門關上,整個人倒在柔軟舒服的大床上,她憤憤地用拳頭捶著廉辛然的枕頭。
臭男人,臭男人,臭男人!
叫我別管你,好,她不管了,管他是生是死。她才不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沈微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直到天光微亮,她才睡了過去。
廉辛然在放映室裏坐了很久很久,等他站起來的時候,他的腿都麻痹了。他走到臥室門口,扭了扭門把,發現臥室的門從裏麵鎖上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