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病,就算女子婦人有了症狀,也不敢輕易言說,更不可能由如今那些身為男子的大夫診斷了。
就算有人診斷出來了,卻也不可能進行如此檢查手法。
大長公主見國公夫人早臊紅了臉,花慕青卻依舊一副平平靜靜的樣子。
忽而淡淡說道,“二小姐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竟如此不避忌諱?”
確實。
龐劉氏早察覺了。
花慕青卻笑著垂眸,“從前在家服侍母親慣了。且,也是助人救人的事,若是忌諱,那慕青也不必會說略懂醫術了。”
隨後又咬唇做後悔狀,“隻可惜,慕青那時還是醫術不精,讓母親早早離世。若是如今這番,想來母親也能多活幾年吧。”
紅著眼眶,朝大長公主與國公夫人跪下,“慕青隻是一心醫人,並未做多想。若是惹了公主與夫人的不快,慕青自行請罪,請公主與夫人責罰。”
國公夫人立刻扶住她,“莫要如此,你的好意,我明白。我隻是一時接受不了,怪不得你。”
倒是旁邊龐劉氏讚歎地點了點頭,“這孩子的心性沒想到竟如此大義,公主殿下,竟連你我都比不上了。”
大長公主臉上陰晴未定,許久後,點頭,“是,這孩子不錯。”
所以,慕容塵才特意送到她跟前兒來的?
見她穿著這樣的衣服,站在自己跟前兒。
恍然,又想起當年,那人一筆一畫勾勒出這條裙子的花紋時的模樣。
時光荏苒,情誼消逝。徒留她一人,在這歲月漫漫中,受盡磋磨。
然而,國公夫人在這般晴天日光下,還是不敢露出那樣隱私位置,隻是略一考量後,說道,“二小姐,若是不棄,明日,可否請您過府一敘?”
這就是要私下診治的意思了。
花慕青自然願意,含笑答應。
旁邊的龐劉氏一見,便趕緊過來,拉著花慕青的手,低聲道,“她等得明日,我卻等不得了。丫頭,你剛剛說,那月事不穩,各人症狀不同,那我這……”
說著,竟也十分地不好意思。
連國公夫人都笑了起來,打趣道,“姐姐,我還以為您多厚臉呢,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龐劉氏推了她一把,“去去,別添亂。”
卻將花慕青拉得遠了些,低聲道,“你先給我診個脈瞧瞧?”
那種事,她一大把年紀,都快有孫子的人了,真是說不出來。
然而,花慕青卻沒診脈,見那邊大長公主攜國公夫人從屏風後頭走了回去。
才低笑道,“夫人近期是否月事已基本斷絕,卻總在夜裏覺得潮熱,且一夜會有個數十回,甚至更多?”
龐劉氏驚訝地張大嘴,看花慕青。
花慕青想起太師那刻板老頭兒的木訥模樣兒,沒想到從前宮宴上見過的也是呆板的太師夫人,私下裏竟這般率真可愛。
失笑,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夫人莫急,這是正常的反應。待會兒我給您開幾服藥,您回去按著劑量,每天熬下喝了,可做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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