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柔媚地撫摸著陽陽的發。
她的中發早已經長長了,宛若此刻柔媚的心,溫順地灑落在胸前。
反握住倪子洋的大手,她笑的極為恬靜:“倪子洋,人家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可是越是跟你在一起相處,我就越是崇拜你、喜歡你。我覺得我對你的愛情與日俱增,似乎永遠沒有到頭的那一日呢。”
倪子洋訝異地張了張嘴,沒想到她忽然話題一轉跟他聊起了情話。盯著她那張嬌嫩好看得小嘴,他上前一步想要擁吻她,又想起不遠處的一扇門後還躺著倪光赫的遺體。
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哪怕他隻是個養子。
終是簡單的一個擁抱,也極為短暫,倪子洋放開她,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進了車裏,揚長而去了。
臨近傍晚的時候,倪子意夫婦跟倪子洋差不多同時回來。
天邊的晚霞透著劫後餘生的淒美,侵染著每一個人的心靈。倪子意夫婦似乎是和好了,木槿的手背上有著輕微的紫印,一看就是輸液了。這是她胃癌後留下的病根,但凡一輸液,紮針的地方必然青紫。
倪子意小心翼翼地攬著她,將她的羽絨服帽子拉起裹住她的腦袋。
擁她入懷,他靜靜看著倪子洋的車停在他們身邊,待倪子洋下車的一瞬,他微微笑了笑:“我都聽阿拓木說了,你今天辛苦了。”
倪子洋瞥了眼他們夫妻相擁的一幕,對於公司的事情不置一詞,隻是清雅地關心著:“木木還好吧?”
倪子意點點頭。
天知道當聽說她胃疼的時候,他的魂都被嚇去了一半,下午去醫院化驗檢查,說是癌細胞並沒有擴散的跡象,各項元素數據都還算是化療後恢複者中比較不錯的。而身體的疼痛應該是心情導致的,也有身體疲憊導致的。
他們在醫院輸了四瓶水,就回來了。
倪子意心裏到底不能真正踏實下來,他總覺得,非得陪著木槿,非得眼睜睜看著她熬過這一兩年,看著她徹底不複發了,徹底健康了,他才能真正安心。
倪子洋會意地牽了牽唇:“沒事就好。進去吧,我跟你說說細則。”
“好。”
倪子意將木槿送回房間,倪子洋也去看了眼夏清璃跟妻子,兄弟倆於倪子意的書房會和,兩杯熱咖啡呈上,他們並肩而坐。
似乎從彼此出生開始到現在,他倆從來沒有這樣安靜地並肩坐過,彼此還都是心平氣和的。
倪子洋避重就輕,對於董事會上那些人對自己的刁難苛責,還有很多對倪子意的質疑、辱罵、鄙視等等,隻字不提。他隻說了結果:“明天一早火化,上午去墓園下葬,中午在祈星大酒店辦喪宴,酒席我都定好了,具體事宜交待給了阿拓木來落實。明天下午隻怕不能休息了,下午三點,倪氏必須召開新聞發布會,針對最近的......新聞。”
知道倪子意自負,所以倪子洋在用詞上很是小心。
所謂新聞,其實是醜聞。
最近倪氏的股票一落千丈,倪氏再不出麵澄清或者給大眾一個交代的話,隻怕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