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知道處於困境中的人是多麽的需要希望。
其實她何嚐不知道自己這是在欺騙弟弟,和欺騙自己啊!因為明天之後的舅舅依然還是那個怕老婆的舅舅,可不會因為今晚所發生的事情就都一筆勾銷了。
怕老婆的舅舅雖然想要幫忙,不過卻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了。
所以她基本倒是沒有怎麽把希望寄托在這個把她和弟弟領回來卻沒有好好盡到照顧的義務的舅舅。
聽到這裏,王樂業卻忍不住問道:“你弟弟?我問的是你和他的相遇?”對於弟弟這件事,王樂業不了解,所以也不明白她為什麽要提。
女人意味深長地看了王樂業一眼,王樂業立馬就會意到了,然後在自己的嘴唇上方做了一個拉鏈的動作,示意不開口。
但是女人接下來的話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了王樂業當時的那段話而受到刺激還是其他什麽緣由,所以接下來她卻像是陡然切換到另一個畫麵一般,說道——
海山高中古樸的打鍾聲帶著舊時光悠悠的彌戀。
如果我能早早改掉踩點上課這種壞習慣,那我就不會因為一時著急而在停放單車時把別人的單車給一整排撞到。
我傻眼看看倒在地上的那一排,又看看自己屹立不倒的單車。
接著我哀嚎聲剛發出,最後一遍打鍾聲就響了。
“不行,先回班裏。下課再溜過來扶好了。”我這樣安慰著自己的同時,手也快速拎起了書包。
結果我轉身急匆匆剛跑了幾小步就撞進了一堵人牆,還給反彈回了原地。
捂著發疼的額頭抬眼向上,直到看到紀管委員的袖帶張揚刺眼時,我心中的不安才成了板上釘釘。“我……我真不是故意的。”立刻雙手合十,悶頭認錯。
但就在我擰眉閉眼,等待著預想的一記爆粟子時,那人卻將我夾在衣領上的校章摘了去——“你叫元小恩?”
咦,不是林深的聲音!
我這才飛速抬頭望去,就見眼前站著的是個跟林深一般高的白淨男生。用秀氣二字來形容似乎不為過,總之是與天天打球而曬得偏黑的林深的極端。
“你……”是?她剛張口要問,不料被一顆突然冒出來的籃球砸了個不偏不倚,“呀……疼。”
隨之耳邊爆來林深的怒罵:“元—小—恩!又給我遲到蛤?你……我們班這學期要真沒評上先進班級,你就是那個頭號找削的。”
僅僅因為遲到就暴跳如雷,那如果知道是我把一整排單車撞到,他豈不是要滅口泄憤……
“是是是,我錯。我馬上回班裏。也許檢查的人還沒來……”識時務者為俊傑,我趕緊揣緊書包撒腿就逃。
但是剛放學,我就被一臉陰晴不定的林深叫到了走廊外。班裏幾個無聊的男生見狀奮力吹起口哨,還大喊了幾句什麽無厘頭的“在一起”之類的。
什麽愛不愛的靠邊站,我擔心的是莫非他發現了單車事件後才把自己叫出來動私刑……
惴惴不安擺弄著袖口的我在與他大眼瞪小眼一番後,他卻突然塞了個校章給我。
“我的校章?這、怎麽會在你那?”我找了好久,還以為掉在走廊哪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