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醫生胡亂點了點頭,心裏一片渾沌,三觀崩塌。
他是婦科領域的聖手,在手術台上為無數的孕婦接過生,自然也知道生產後流血不止到底有多凶險,即使是有幸能活下來的人,也從來沒有像張若柳那般短時間能從地獄回到天堂的人。
當黎醫生離開手術室的時候,周一柏作法的壇已經撤走了,沒留下一絲痕跡。
黎醫生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作法可以止血,本著求真和破除迷信的執著,他決定立刻前往張若柳的病房確認情況。
還沒走到病房,經過休息室時無意中往裏頭一看,隻見剛剛參與過張若柳手術的護士們都在裏麵坐著閑聊,黎醫生便疑惑地走進去。
“張若柳在哪個病房?”
“黎醫生,他老公直接帶她回家了。”
“什麽?剛剛才止住血就下地回家?”
黎醫生一臉驚愕,在他眼裏這夫婦的行為簡直是胡鬧。
“我也不信,她還跳了幾步呢,身體好得不行。”
“她和她老公都神神叨叨的,剛剛推出去的時候我們看見她老公在外麵燒符作法呢!”
護士們還在興奮地聊著,黎醫生已經沒有心情顧及這些了,默默退出休息室。
……
二人所居的茅崗鎮距離醫院並不遠,加上二人行走迅疾,不一會就到了鎮口。
“阿柳,等下我們先回宗祠嗎?”
周一柏懷抱著嬰兒,小碎步緊跟在張若柳身後,走大了步子怕嘈醒女兒睡覺,走慢了又怕跟丟老婆。
張若柳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剛生產過的人,大步流星,自信地走在前頭。
“瞧你,看他們個老祖宗幹啥?”
張若柳遠遠瞥了一眼宗祠的方向,皺了皺鼻子顯得特別不屑,腳下還是執著地往自家方向走去。
“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剛才你在手術室的時候,外麵……”
周一柏說到這裏突然沒有往下說,張若柳不耐煩地回頭看他,卻見他神情自若。
“外麵怎麽了?”
“沒什麽。”
張若柳深深看了周一柏一眼,突然想起六陰之體的傳說。
“還是去宗祠一趟吧,聽聽那些老家夥有什麽屁放也好。”
張若柳說罷一把從周一柏手中接過孩子,繼續興致昂揚地走在前頭,往回拐向宗祠的方向。
“咱們女兒叫什麽名字好?”
“得叫個特別陽剛的名字才能壓得住這至陰的生辰八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