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絕關係之前還把樓心月打了個半死?
還是因為他們永寧候府把樓心月打了個半死,她才動手廢了樓心痕?
這其中的因由樓心月也記不得清楚了,隻記得永寧候府說她與人私相授受,敗壞了門風,生生打死了她,然後丟進了河裏,當年還是綠玉歌把她撈回了胭脂海,讓玉笙給救了的。
恩情這東西宜結也宜解,說沒也就沒了。
怨恨這東西宜結不宜解,先不講什麽道理,就說人潛意識裏麵就是誰受了氣誰覺得自己冤枉,更何況是多年前說不清道不明的一段往事。
往事不堪回首,徒留今日麻煩。
那樓心痕果然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胭脂海的後廚還沒置辦好酒席,玉笙便聽到了一聲聲的喝罵。
“太上仙宗小九,你仗勢欺人,你逼良為娼,你為了一己私欲囚禁我妹妹賣藝這麽多年,我們永寧候府與你勢不兩立,我要狀告你強搶民女……”
“太上仙宗小九,狼子野心,狼心狗肺,人人得而誅之。”
嗬,玉笙覺得自己果然沒看錯人,這樓心痕沒有靈根,和北興街老妓真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汙言穢語聲越來越高,從院門傳到白玉榻上,依然清清楚楚。
“什麽,樓心月是侯府嫡女?”
“什麽,樓心月是被逼良為娼?”
“什麽,胭脂海是太上仙宗小九的地盤,太上仙宗逼良為娼?”
“太上仙宗小九是誰?”
“好像是個女弟子。”
“什麽,一個女人還敢逼良為娼?還有沒有王法?”
逼良為娼這事跟是不是女人有什麽關係?
難道男人就可以逼良為娼了嗎?
這話說的,著實不對。
“哎呀,你們都忘了,就是那個猖狂囂張,最喜歡拿刀紮人眼睛的女人啊!”
“一個女人還敢紮人眼睛,有沒有王法了?”
還是那句話,紮人眼睛跟是不是女人有啥關係?
難道男人就可以紮眼睛,女人就不可以?
玉笙喝著酒,隔著那扇屏風感受著整個鳳凰城的憤怒。
她什麽時候猖狂囂張過了?
她什麽時候紮過別人眼睛,你看看誰殘了?
平安身手那麽好?怎麽可能把你們紮瞎?
況且明明是別人的不對!
這樓心痕還是有點煽風點火的本事。
“報官,我們去報官,讓太上仙宗小九就地伏法,別以為她是太上仙宗門徒,就可以為所欲為,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王法?”
“可憐我家妹妹,原本是定了姬家小公子,這幾年前就被她搶掠去了煙花之地,到如今我們家才從人販子那裏聽到消息找來,你說我妹妹遇到這種事情可怎麽活啊?”
“我可憐的妹妹,我可憐的妹妹,哥哥十裏紅妝都給你備好了,就等著送你風風光光出嫁……”
“姬家小公子癡情啊,他想你想得日日輾轉反側不得安眠,這都快奄奄一息了,太上仙宗小九,你好歹讓他們見上一麵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