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息了一口氣,苦笑道:“神女果然是神女,沒想到我的心思逃不過你的法眼,不瞞你說,我父親已經被餘天颯害死了,如果你再不跟我進京,說不準下個要死的人是誰。”
“什麽?”顏墨的腦子嗡的一聲。
南宮軒的父親居然去世了?而且是被餘天颯害死的?餘天颯不是幻夜的師父嗎?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無數個念頭和疑問在顏墨的腦海裏盤旋,她隻覺得腦子懵懵的,連思考都變得遲鈍起來。
幻夜心裏也受到觸動,但他一向冷靜,倒是很理智的開了口:“南宮公子,令尊大人去世,我很遺憾,還請你節哀順變,可是,你說害死你父親的人是我師父,有何憑證?再說,這事兒跟顏墨有什麽關係?”
一提到自己的父親,南宮軒不免有些動容。
他一介堂堂七尺男兒,可是此時卻是紅了眼圈,父親的音容笑貌似乎又浮現在眼前。
還有父親手底下那個觸目驚心的用血寫成的“餘天颯”字。
此時,南宮軒悲憤欲絕,如果不是尚有一絲理智,他真的想衝上去將幻夜打倒,將顏墨帶過來。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麽做,他不是幻夜的對手,並且他必須要弄清楚,幻夜是不是餘天颯的幫凶。
方才幻夜聽到南宮老爺去世的時候,雖然不動聲色,但麵容卻是微微一變,可見幻夜的確不知情。
想到這裏,南宮軒幽幽說道:“我父親臨死前寫下了凶手的名諱,就是你的師父餘天颯,證據確鑿,沒有什麽好抵賴的。”
他一麵說一麵觀察著幻夜的神情變化,想從微妙處獲知一些蛛絲馬跡。
可是,幻夜依舊是一臉的平淡如水:“僅僅憑一個血字就認定凶手是我師父,未免有些太過莽撞,且不說我師父一向行走江湖遠離政治,你父親怎麽會認識我師父,再說,這其中不能排除有人惡意誣陷。”
“惡意誣陷?你這分明是抵賴?我父親與餘天颯是舊年相識,自然認識他。”南宮軒氣不打一處來。
幻夜卻也不甘示弱:“既然是舊年相識,那更加無冤無仇,我師父為何會突然上門殺人?再說,如果是舊年相識,肯定會蒙麵偽裝而不至於被人認出,可見你所說不妥。”
顏墨還沉浸在南宮老爺去世的噩耗中悲痛,等她反應過來,發現幻夜和南宮軒正你一言我一語的吵的歡。
一休和雙休呆呆的站在一邊,既不敢勸架,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
他們咋一聽,覺得幻夜和南宮軒似乎說都很有道理。
顏墨哭笑不得連忙在中間勸和道:“你們兩個人好歹都是男子漢大丈夫,都是有些盛名的人,怎麽跟女人似的在這吵架鬥嘴?依我說,你們兩個各執一詞,就是吵到天黑也吵不出子醜寅卯來,這其中必定存在什麽誤會,不如坐下來詳談。”
坐下來詳談?南宮軒不由愣了一下。
他雖然是豪門出身,但並不介意與江湖中人往來,更何況幻夜也是江湖鼎鼎有名的青年俊彥。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