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榮禧堂。
永平侯站在廊下,麵色有些狼狽,如果細細看去,他的身子似乎還微微發顫。
門外的內監見四周無人,壓低聲音問道:“侯爺,你今日怎麽有功夫來見皇上了?身子可好些了?”
太子登基之後,立誌改革,廢除了不少以往舊朝的宿弊。
一片樹葉有正麵也有反麵,一件事也是如此,新皇革新之舉,贏得了不少臣子的擁護,但是卻也招致了不少老臣的反對。
永平侯就是其中一位,他是文人入仕,先皇帝在世的時候,曾經奉命修著國子監的書冊,頗受先皇的賞識。
新皇繼位,永平侯本想著也有一番作為,可誰知,這新皇的心思和先皇完全不同。
別說別的革新了,單是一個廢除門第選才,就讓永平侯頗為惱火。
他苦苦勸誡無果,索性稱病不出,一直待在家裏養病,大半年也不上朝。
所以,今日他來到榮禧堂,內監太頗為訝異。
永平侯含糊其辭的說道:“嗬,皇上有要事找我商議,我能不來嗎?我這點小病小災和家國大事比起來,當然不值一提了。”
內監恭維的說道:“是啊,是啊,永平侯心係江山社稷,既然是皇上召見,那一定得來,再說,皇上特意召見,一定是非侯爺不能解決的大事呢。”
永平侯白了那諂媚的內監一眼,正待開口說話,書房的門打開了,一個小太監尖著嗓子細細說道:“皇上宣永平侯進見。”
永平侯整理了一下衣襟,鼓了鼓勇氣,大踏步走進榮禧堂。
那宣見的小太監並未伺候著一起進去,而是轉身出了書房,還不忘帶上了書房的門。
榮禧堂的布置並不奢華,甚至於對於皇帝的書房,這裏頭的裝潢算是比較簡單。
但是這布局雖然簡單,卻無處不透露著皇帝的威嚴。
所以,永平侯一邁進書房的門,心中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就全部煙消雲散。
他有些畏畏縮縮,顫聲說道:“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正在桌前伏筆寫著什麽,陽光透過窗欞,打在他的側臉上,年輕的臉龐卻是一臉的凝重。
聽見聲音,皇上抬起頭來,淡淡說道:“侯爺免禮,快請坐。”
永平侯哪裏敢坐,禁不住皇上重複一遍,才歪著在椅子上坐了半個身子。
皇上輕輕咳了咳,說道:“侯爺的病症可大好了?”
永平侯連忙說道:“多謝皇上記掛,托皇上的福,已經好多了。”
“恩,那就好,”皇上盯著永平侯看了片刻,看的永平侯渾身發毛。
他頓了一頓,接著問道:“再過不了幾日,便是秋季的科舉大考,侯爺對此事可有什麽看法?”
永平侯渾身一顫,哪裏還坐得住,不由自主的從椅子上立起身來。
他咬了咬牙,豁出去說道:“回稟皇上,老臣的意思皇上應該早就知曉,老臣不同意廢除門第選才,所以自然也不苟同今秋的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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