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計劃,醫生們是下午義診結束就離開山村,先去當地的縣城住一晚的,結果下雨天留客,臨時下了場小雨,雖然很快就過去了,但山路已經變得泥濘打滑,難以遠行,隻得在村裏住了下來。
當天晚上很熱鬧,村裏人都在辦喪事的那戶人院子裏盤亙、聊天,說著死者生前的種種事跡,說著自家的家長裏短,還有跳大神的唱夜經,時不時的敲一聲‘神羅’,讓人難以入眠。
下半夜的時候到是安靜了,但睡著睡著,醫生覺得身上癢酥酥的,一摸,竟然摸到了跳蚤。
這下他睡不著了,看了看時間,是淩晨的三點,離天亮還有三個小時,他決定不睡了,去外麵坐坐。由於在辦喪事,淩晨唯一還有人聲和動靜的,隻有辦喪事那戶人家,於是醫生便跟著走了過去,院子裏還剩下好幾個守夜的年輕人。
一見了醫生,他們都挺熱情的,招呼醫生過去泡了壺茶。
這幾個守夜的人,按理說是應該有一個人守著棺材的,但這些年輕人和老一輩人不一樣,他們不太迷信,所以也不怎麽守規矩,隻聚在院子裏打牌,棺材旁邊空無一人。
醫生自己也不信鬼神,所以也不覺得有什麽,便坐下,拿了個平板出來,準備看一些自己之前下載的醫學資料。
當時的情形就是一張四方桌子,一人坐一麵,三個人打牌,醫生在看資料,誰也沒注意到,不知何時,竟然有一隻碩大的黑山貓進了靈堂裏。
等四人聽到貓叫,反應過來要去趕貓時,已經來不及了,隻見那山貓猛地從棺材上方跳過,跳到了旁邊的木梁上,轉瞬便沒了蹤影。
四人麵麵相覷,頓時齊刷刷的盯住了那具棺材。
其中一個麵相憨厚的漢子咽了咽口水,道:“咋辦?說不能讓貓狗跳屍,會詐屍的。”
另外一個穿著紅色汗衫的男人,順手推了那漢子一下,道:“呸呸呸,詐什麽屍,好歹是讀過小學的人,別這麽迷信知道嗎!”
憨男人摸著腦袋,說:“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紅汗衫的男人又錘了他一拳,說:“現在你又想起規矩了,剛才是誰喊我們打牌的?”另外一個一直沒開口的男人立刻指了指憨男人,說:“就是你。”
憨男人被這麽一指控,頓時慫了,便不再出聲。
醫生壓根兒不信這些,隻是抬眼看了看那具棺材,便將目光移回屏幕上繼續看資料,誰知才看了沒到一分鍾的功夫,耳邊突然聽到了咚的一聲響。
那聲音很清晰,悶悶的,可以很準確的判斷出聲音的來源。
是從靈堂裏傳來的。
像是有什麽東西,在靈堂中,錘著木板。
院子裏的四人,目光再一次聚集到了靈堂,隻不過這一次,除了醫生外,其餘三人都有些發怵了。
憨男人緊張的有些結巴了:“怎、怎麽回事,好像、好像是那棺材裏……”
紅汗衫的男人推了他一把,緊張道:“你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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