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我叫苦不迭,心說這一番折騰,我們三人都累的跟狗似的,身上的皮肉傷姑且不說,我這還受內傷了。
現如今我們是殘兵敗將,這種時候再衝回去救人,那不是以卵擊石嗎?
但魏哥對劉瘋子有一種奇特的執著,或許是覺得劉瘋子是一個好母親,或許是感念劉瘋子小時候給他弄過吃的,給過他來自女人才有的溫和關愛,魏哥轉身遊了回去,毫不猶豫。
我叫了他一聲:“魏哥,別逞強了,咱們現在自身難保!”渡過這片水域,對麵是白毛老賊的地盤,我們能不能闖過去尚且是兩說,現在又哪裏有精力再去救人?
魏哥並不放棄,一邊往回遊,一邊啞聲道:“我去,你們自己走。”
我又急又怒,道:“把我們當什麽人了,我們能丟下你一個人去冒險嗎!”醫生取下了嘴裏叼著的火把,浮在原地,對我道:“恐怕勸不了他。”
我抹了把臉上的水,道:“那怎麽辦?”
醫生看向我,沉默片刻,道:“我去幫他,你呢?”
我深深吸了口氣,道:“我還能怎麽著,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唄!”我也不是個狠心的人,這會兒,那女人斷斷續續的叫聲傳來,聲音似乎顯得極為痛苦,也不知她正在經曆著怎樣的折磨。
既然魏哥心意已決,醫生又大義相隨,我自然不能當那膽小鼠輩,一人溜走,隻得一咬牙,重新往岸邊遊。
本就內傷極重,遊上岸,我就跟丟了半條命一樣。
醫生和魏哥已經走到了那個裂縫處,支著火把在仔細查看,我決定原地歇息一下,這種打探的事兒讓他倆做得了。
事實上由於裂縫的奇特結構,所以站在外麵探頭看,能看到的東西並不多,該看的不久前我就看光了。因而醫生兩人幹脆摸出了繩索,將繩索的一頭在外麵的山石上固定,緊接著醫生將另一頭拴在自己腰上做保險,整個人側著身體,按著裂縫裏麵的狹窄邊台走了進去。
我坐在水邊一看,見醫生的身影消失在裂縫裏,好奇心起,捂著胸口爬了起來,走過去看:“裏麵情況怎麽樣?”
醫生鑽進去後,離我們大約有三米遠,雖然距離不遠,但站腳的地方十分狹窄,一不留神就會踩空。
他側著身,支著火把往裏看,發出驚呼聲:“這下麵好大!”
我道:“又是個洞窟?”
他道:“不是,是個直上直下的裂縫,站在這個位置,可以聽見非常大的聲音,裂縫下麵應該是個比較大的地下河。”說話間,醫生示意我和魏哥再給他一根繩索。
他將這繩索折成兩股,分別綁在火把的尾端和中端,緊接著提溜著繩索,將火把慢慢往下放。
如此一來,那火苗也不會烤到繩索。
靳樂專心的盯著下麵的情況,但我和魏哥站在外麵卻是什麽也看不見,就在我倆等著他反饋情況的時候,靳樂突然發出一聲大叫,他手裏的繩索,仿佛被什麽東西在下麵狠狠的扯了一下,頓時繃緊了。
繃緊的繩索帶的他身形不穩,整個人直接朝著黑暗的裂縫栽倒下去。
“靳樂!”我驚的大叫一聲,魏哥也倒抽了一口涼氣,盤成圈的保險繩,隨著醫生的掉落,不停跟著往下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