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跑,黑雲一般的蚊蠅立刻席卷上來,我甚至有一種錯覺,仿佛它們不止能弄翻我的帽子,甚至能弄翻我的人一樣。
噴在身上的殺蟲劑還是有效果的,強烈的毒藥味兒,讓蚊蠅不敢像之前一樣,隨隨便便就撲上來。
它們變得有所忌諱了,雖然不再往衣領縫隙裏鑽,但卻一直跟著我們。
時不時的,前方便傳來噗嗤、噗嗤的聲音,我們和梭梭屬於隊伍裏的負重人員,也就是賣力氣的,因此我倆跑在最後。
確切的說是梭梭在最後一個,我真覺得挺操蛋的,在這幾天的折騰中,我一個男的都覺得精疲力盡,更別提梭梭了。
我有時候想幫她分擔一下負重,當然,並不是因為我想泡她,而是在體力方麵,我們男人作為比較強勢的一方,我覺得自己確實該多照應一下隊伍裏的女人。
可自從彎刀那天中午打死那隻狐狸後,我也沒辦法再幫梭梭分擔負重了,她牽著繩索跟在我身後,喘氣喘的很厲害。
突然,我手裏的繩索一緊,從後麵傳來一股拉扯力,我回頭一看,卻見是梭梭倒下來,像是脫力。
梭梭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雖然她體力不如我,但也不至於這麽輕易倒下吧?
我立刻示意眾人停一下,趕緊去扶她。
梭梭被我扶起來時雙腿直打顫,後麵的蚊蠅狂風一樣的湧了上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這蚊蠅仿佛越來越多了,簡直是遮天蔽日。
扶起她後,我道:“別耽誤了,趕緊跑,包給我!”
“我、我自己來……”她話沒說完,我打斷她:“別他媽廢話,給我!”我迅速分擔了梭梭的一個負重,扛到了自己肩上。
我搶過負重,剛要帶著梭梭跑,忽然間,便見周圍的蚊蟲有些不對勁,它們似乎對梭梭格外感興趣,在我們短暫停頓的這片刻,竟然爬滿了梭梭的身體。
直到我們跑起來,她身上的蚊子才少了許多。
這古怪的一幕被彎刀看見了,他猛地看向梭梭,喝道:“怎麽回事!”
梭梭悶頭跑,不吭聲。
她雖然沒有回答彎刀的話,但卻一邊跑,一邊小聲對我道:“我那個來了……”嗡嗡嗡的蚊蠅聲中,梭梭的聲音顯得時斷時續,但我還是聽清楚了。
那個?
我很快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
靠!難道是女人的大姨媽來了?難怪這些蚊蠅不要命的一直緊跟著我們,合著我們隊伍裏,有一個時時刻刻再釋放血腥味兒的人。
我們人當然沒感覺,但蚊子這些靠吸血為生的生物,對於鮮血何其敏銳?百分之百就是因為梭梭的原因,所以才對我們窮追猛打!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即便累死,恐怕也擺脫不了這些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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