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五日,氣溫是5攝氏度,天兒比較冷。
我開著車,車上是被五花大綁,捆了一天一夜憋著沒上廁所的小齊。
昨晚她還敢跟我叫囂,現在臉黑的跟鍋底一樣,卸下偽裝後,儼然就跟靈魂都換了一樣,冷漠、惡劣,說話都帶著嘲諷味兒。不過這會兒估計她憋的厲害,終於不說話了。
車一駛入茶樓旁邊的停車位,我便將小齊的繩索給鬆開了,她二話不說,打開車門就往外衝,八成是找廁所去了。
我跟著下車,已經有個服務員模樣的人等著,問我是不是許先生,我說是,他便示意我跟他走,一路引著我,到了茶樓的第三層。
三樓的布置比較私人化,應該是用來招待一些貴客的,我原本是不懂古玩這些東西的,但之前和簡偉忠等人交流過,學了不少這方麵的知識,因此打眼一看,就覺得這裏的布置不簡單,全是一溜的前請工藝,但我功夫不到家,也看不出是真是假。
應該是假的。
這要是真的,那這屋子還敢住人嗎?
服務員領著我停在了一間房門口,門口有屏風擋著,看不見裏麵的模樣,但隱隱約約能瞧見一個人影兒。
我繞過屏風直接走進去,便看見一個穿著淺灰色唐裝,背對著我的人。
由於太想確認對方的身份了,所以我直接就轉到了這人的前頭,看見他臉的一瞬間,我知道自己之前的推測都對了。
這人果然是清風。
我在他對麵坐下,麵對著這樣一張和我一摸一樣的臉,那種感覺相當微妙。
雖然臉一模一樣,但那周身的氣質,卻和我截然相反。當然,我並不知道自己的氣質是什麽,甚至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氣質這麽個東西,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絕對不會是對麵這人那樣。
他麵貌、身高都跟我差不多,不過我這一年多以來受到了比較大的刺激,所以堅持鍛煉,再加上泡在訓練場,因此練出了比較結實的身材,而對麵那人比較消瘦,再加上穿著唐裝,因此有種病怏怏的感覺。
除此之外,這人渾身都是一種陰沉、邪惡的氣息。
我在打量他時,他也在打量我,那種表情有些詭異和邪惡,我很難想象,自己那張臉,原來還能露出這樣的神情,如果非要形容,我感覺盯著我的不是人,而是一直邪惡的鬼。
輸人不輸陣,他不開口,我也不開口,冷冷的很他對視著。
片刻後,他率先開口,聲音屬於比較緩慢陰沉的調子:“你是我看著長大的。”這句開場白,對我來說相當不友好,有種打臉的感覺。
“清風。”
他下調的嘴角動了動:“很久沒人這樣叫過我了。”聲音依舊緩慢陰沉,那調子聽起來讓人容易聯想到蛇一類的爬行動物。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