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痛苦的記憶,回憶起來可能隻有五六分;而十分快樂的記憶,回憶起來可能會變成二十分,而且,除了比較大的痛苦記憶外,一些小的不愉快,人會很容易遺忘。
此刻,我生命中遺忘的那些小的不愉快,卻在一瞬間被激活了,所有不愉快的記憶,一下子全都湧了出來,大腦仿佛承載不了這麽多突然冒出來的記憶,變的脹痛不已。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開始能動的,總之反應過來時,我已經在抱著腦袋呻吟了。
無數小的負麵情緒,匯聚在一起,就變成了一股非常強的負麵情緒,甚至於最後,我還想到了躺在床上的許開熠,腦子裏全是他渾身插著維生管的樣子;我又想到了家中拍拍普屁股,走的特別瀟灑的二老,這些負麵記憶,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特的憤怒感。
憤怒的想毀滅眼前的一切。
好在我意誌力還算不錯,雖然頭脹的仿佛要爆開,憤怒的想要去炸火車站,但腦中卻始終還有一點清明,提醒著我,這一切的來源。
是的,我現在被那個大祭司影響了,它在利用天石的力量影響我。
我不能被它操控了。
冷靜。
冷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腦子裏重新恢複清明,再一次看清眼前的情況時,我發現十九背上正背著裝備包,而那大祭司則騎在他的脖子上,乍一看,猶如一對親密的父子,然而仔細去看十九的臉,就會發現,他更像是被什麽操控著的木偶。
接著,在大祭司的‘操控’下,十九帶著它開始往外走,也就是往我們來時的方向而去,看樣子,那大祭司也是想出去。
我身體能動了,但我們的武器卻一半被十九弄去了,還有一半他倒是沒弄去,而是直接卸了彈藥,連一顆子彈都沒有留給我們。
很快,十九和大祭司的身影,就消失在視線的盡頭處,之前讓我身體完全不能動彈的神秘力量已經消失了,我這會兒掌握了身體的控製權,隻覺得肩頭劇痛。
本來就受了傷,沒有及時處理不說,剛才那大祭司一搗鬼,打開了人記憶的閘門,讓我頭脹欲裂,在地上也不知打了多少個滾。
這會兒傷勢反倒加重了,痛的半邊身體都顯得麻木。
我一個人也處理不了這傷口,而且之前弄走小齊的東西也還沒有出現,我擔心情況會更糟糕,也顧不得傷勢,匆匆用止血繃帶紮了,立刻去叫大勳和光頭兩人。
兩人睡的如同死豬,本想抽巴掌抽醒,但轉念一下,萬一他們醒了,發現彼此臉上的巴掌印可怎麽辦?本來關係就不咋地,現在我還是個傷號,還是不要胡來為妙,當下便在他兩大腿上很掐幾下,比我之前自己掐自己都重。
這下,兩人還真醒了,一見眼前的情況還有我箭頭的傷,都是一臉的懵逼。光頭最先反應過來,大叫:“靠,開顱蟲!它們在哪兒?”
我噓了一聲,指了指那玉棺下麵:“全在那下麵休息,再嚎就被你嚎出來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