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走走停停,日頭已經從正中開始往西移,在這地兒沒辦法看表,我和小可愛便依照身體的需求,歇歇走走,這會兒餓了,便坐下,一邊休息,一邊吃東西。
因為是中途午休,自然也沒工夫燒熱水,渴了就抓一把雪含化了當水喝,感覺整個嘴都凍僵了,甭管是壓縮餅幹還是吃牛肉幹,都感覺沒味兒。
小可愛感冒了,一路上不停的打噴嚏,擰鼻涕,撐著病軀走到現在,她也撐不住了,坐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樣,吃東西都顯得很沒精神。
我見她沒吃下幾口,便道;“多吃一點兒,吃完了吃點兒藥,咱們在這兒多休息一個鍾,讓藥力吸收吸收。”我們這種內陸地區的人,到了高海拔地區,普通的感冒都容易轉變為很嚴重的情況,因為環境的變化,感冒不僅加重,而且很多時候吃藥都沒用,當然,長期在高海拔居住的本地居民則沒有這個擔憂。
因此很多人去西藏、青海一帶旅遊時,一但感冒,都會盡量取消行程。
她聽我說完,便又多吃了幾口,看起來吃的還挺痛苦的,雙眼無神,一副已經快要麻木的模樣。小可愛吃完東西,磕了藥,就靠著一塊石頭,閉著眼小憩,我將睡袋給她罩上保暖,自己守在邊上歇息歇息腿腳。
休息了大約四十來分鍾,我突然聽見遠處似乎有什麽聲音。
這裏的雪域遼闊,大大小小的雪山連成一片,那聲音像是人有什麽人在叫,但聲音在山間和雪溝裏回響,一時間讓我很難確定方位。
像是一個男人在叫。
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側耳傾聽,辨別著聲音的來源和主人,然而,這裏風雪很大,風呼呼的刮著,那聲音斷斷續續,時遠時近,音調都難以辨別,還真分辨不出來。
會不會是我們的人?
我腦子裏閃過這個念頭。
我和小可愛已經走了六七個小時,雖然位置和原計劃有所偏移,但和當初隊伍逃命的方向卻十分接近。
這聲音,會不會是隊伍中某個人發出來的?
是求救人?亦或者是其它?
我聽了半晌,到不覺得是求救,就像是有一個音調怪異的男人在瞎吼叫似的。
小可愛吃了藥睡的很沉,罩在睡袋下麵,沒有一點兒反應,估計是深眠中,聽不見外界的動靜了。
那聲音斷斷續續,堅持不懈,雖然音調怪異,但卻是個人無疑。
又或者是蟲奴?
甭管是我們的人,亦或者是蟲奴,這兩種可能,此刻都顯得極其有誘惑力。小可愛已經休息了應該有四十來分鍾左右,我於是推醒了她,示意她聽周圍的動靜、
“咳咳咳……有人。”
我道:“是,咱們得過去探探情況。”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