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想讓她看,隻是想看看她和誰在相親。
那人是麻子臉還是疤瘌頭,會讓她如此想脫身?
江淼淼已經做出了決定,她寧願惡心自己一把,也不會說出和鄧虎約會。
可是到了床邊,她還是忍不住低聲哭了出來。
她腦袋裏出現了各種慘狀,都慘不忍睹。
外麵砸門的士兵和佐官,在聽到楊西風聲音之後,都安靜了好一會兒。
現在都豎著耳朵站在門外聽牆根。
聽到裏麵傳來了女人低婉無助的哭泣聲,紛紛腦子大開。
他們能想象出很多別人幹不出來的事情。
想到妙處,有人咧嘴傻笑,笑出聲來。
佐官為了嚴明紀律,握拳在嘴邊陣咳了幾聲。
他的臉也微微漲紅。
聲音驚擾了裏麵的人。
楊西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門外。
“到隔壁搜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他找了個很無腦的理由,門外的聲音也很快消失了。
江淼淼嚇得腿發軟。
他們隻要挨個排查,一定會查到鄧虎的房間去。
與其到時候再說,不如自己提前交代,更顯得實誠。
她狠狠一咬嘴唇。
粉紅色的唇角染上了鮮紅。
“末帥,我相親的男人不是別人。
正是你的舅父鄧虎。”
她的小腦袋垂得更低了,有難堪,有尷尬,更有緊張。
楊西風突然失笑。
他完全覺得自己聽錯了。
鄧虎是什麽人,她也敢來相親?
他的笑,江淼淼聽來很刺耳。
他是不是覺得自己高攀了?
覺得她是要巴結他們督軍府?
是的,表麵看來確實如此。
就算她不想,可是她的父親想,她的繼母也想。
她隻不過是個悲催的犧牲品而已。
可是,她不能將自己家裏的事隨便說給別人聽。
別人也不屑去聽,她也不會去講。
楊西風看著她的腦袋更低了,小拳頭握得緊緊的,指關節都發白。
想到上次的事情,他大體能明白怎麽回事。
突然,堅硬的心有了溫熱。
“去,穿上你的衣服,收好你的錢。
我們去見見他。”
鄧虎,他再清楚不過。
同樣是仗著督政夫人撐腰,為所欲為。
被他玩的女人很多。
眼前的這個江小姐,他覺得太單純柔弱。
她啜泣,收拾停當。
他伸臂將她圈進腋下,帶她去了鄧虎的房間。
一路上,她的身子時不時抽動兩下,委屈十足。
看到鄧虎幾乎暈死在房間裏,楊西風臉上的表情難以名狀。
他用軍靴使勁踢了踢鄧虎,也沒見他哼上半句。
伸手探他鼻息,呼吸還在。
可是,狀態不像喝醉了酒。
鄧虎酒量大,他知道的。
一般人喝不醉他,隻能把他喝迷糊。
他的臉色醬紫,呼吸低微,身子軟若爛泥。
身上的酒氣卻很淡。
他回頭看向江淼淼,她低頭不說話,保持來的樣子。
心裏已經明了,他叫來副官,命人將鄧虎抬走送往醫院。
他晃身坐在了床上,雙腿交疊,俊逸的鬢角都透著滿意。
望著低頭的江淼淼,笑得意味深長。
這麽一個小丫頭,看起來柔柔弱弱,能將鄧虎放倒也是不一般。
她看起來沒有那麽害怕,更像裝出來的多一點。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