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道,“好,我去見見他。”
說罷,她就起了身,老嬤嬤和黑袍隨後就要跟上去,卻被她擺手攔阻,“你們留下吧,我自己過去。”
“主子,您?…嗯,那人身上有功夫,別傷了主子。”
女子卻是堅持,“醉羅漢的藥力還沒過,他想下殺手也沒力氣。再說,我不信他待我一點兒?…”
後邊半句話,她沒有說完,但老嬤嬤卻是心裏明鏡似的,即便這般,即便到了如今,主子依舊對這個人抱有幻想,可謂是情深不渝。可惜,這世上太多都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公治明站在窗口吹了半晌冷風,直到臉上有些癢意,這才吃力的抬起手,想要把窗戶合上。
這樣的時候,屋門卻是打開了,一身白衣的女子嫋嫋婷婷走了進來,蓮步輕移,身形搖擺間晃動裙角,身姿美好又惑人,引人好奇她的容貌到底會是如何驚豔。可惜,一頂黑色帷帽卻是把頭臉遮得嚴嚴實實。
公治明手扶在窗框上,眉頭卻是僅僅皺了起來。並不是因為見不到美女的真容讓他煩躁,而是他在無數個夜裏的推算全都在這一刻崩坍,因為他的推算裏沒有一個女子。他忍受了多少日的辛苦,就為了看看背後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沒想到卻如此出人意料,又讓人氣悶。
“司馬雅蘭,難道真是你策劃劫掠了我?”
帷帽下的女子麵孔,本來複雜至極,有委屈有仇恨也有牽掛,但聽得公治明開口道出閨名的一刻卻是全數變成了驚慌。
“你,你怎麽知道是我?”
公治明眼裏惱怒之色更重,冷聲道,“即便你掌控了黑水城,但你還是沒有能力把我從軍營裏劫掠出來。到底是誰在幕後幫你?說!”
司馬雅蘭下意思打了個哆嗦,但轉而卻是惱了起來,抬手猛然扯下頭上的帷帽,尖聲喝問道,“為何我就不能策劃劫掠,難道天下隻有那個農家女聰慧,別的女子都愚蠢不成?”
帷帽被她狠狠慣在地上,帶起的微風吹亂了她的白色發絲,也成功讓公治明的瞳孔縮了縮。原本容貌美如謫仙,因而封號為傾城的絕世美人,如今卻是白發紅顏。灰白色的發髻盤在腦後,襯著依舊絕美的容顏,越發詭異。
“哈哈,怎麽,害怕了?”
許是徹底撕下了遮羞布,司馬雅蘭徹底不要了臉麵,仰頭大笑個痛快,末了挑著眉梢逼問道,“怎麽,我們的東昊新皇良心不安了,想起當初待我如何不公了?可惜,晚了!如今我這個被你嫌棄,任憑那個賤女人羞辱的沒落公主,手裏握著你的生死。你是我的階下囚,哈哈,階下囚!”
公治明挑眉,眼裏閃過一抹冷色,反駁道,“當日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暗害薇兒母子,留你一條性命已經是看在老王爺的情分上了。你如今這般境遇,是你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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