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伯也不差,若不是我尋的那個老漁夫認出了你,整個武侯府,甚至東昊,還傳說著您老人家的忠心呢。”
秦睿把“忠心”倆字咬得極重,嘲諷之意極濃。
可惜老武不以為恥,反倒更是得意,“當然,老夫對主子的忠心,日月可鑒。老夫倒是沒想到,你會尋到那個卑賤的漁夫。不過尋到也沒關心了,你沒有機會為自己喊冤了。”
“武伯的主子恐怕不是大越皇宮裏那位吧?”
秦睿扭頭,一字一句問道,“大越那位雖然也算英明,但總是窩囊了半輩子。你的主子,是東昊皇宮裏的公治明吧?不是大越皇帝,更不是公治家!”
忠於公治明,卻不忠於公治家?
這話聽得矛盾至極,但卻偏偏讓老武昏黃的眸子越來越亮。
“六王爺這般,可真是讓老夫為難了。殺死一個這般聰明的對手,實在太可惜了!”
“既然如此,武伯不妨讓我這個將死之人,死個明白好了!”
秦睿腿下的血跡越來越多,臉色也白的幾乎同雪一個顏色。但即便這般,他仍舊死死瞪著眼睛。目光裏的恨意,讓老武都忍不住動容。
“我自小就被下了寒毒,二十年來,無數次在閻王殿門前掙紮。到底為什麽,為什麽我要受這樣的苦楚,為什麽我的奶娘會慘死?為什麽無論我怎麽努力,都不能得到皇兄的真心疼愛?是不是原因隻有一個,我不是秦家血脈,我不是…大越人!甚至我…”
他頓了頓,積蓄了全身所有力氣喊了出去,“我是不是出自東昊武侯府,我是不是姓公治?”
許是他迸發的恨意太過強烈,老武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轉而卻是有些惱怒,冷笑道,“你都查到了,還用問什麽?老武侯射傷了皇上,皇上得了武侯府的獨苗,憑著心意折磨二十年,也不過是小小的利息罷了。待得收回本錢的時候,天下人定然都會大吃一驚,可惜你卻看不到了!”
秦睿雙手死死抓了身側被鮮血染紅的雪泥,低聲吼著,“我當真是武侯府的血脈?我姓公治?那公治明是誰?他是誰!”
“這個問題,你還是去問閻王爺好了。”老武雖然得意,到底還沒失去了該有的謹慎,他提刀想要上前結果了這對兒屢次給他添亂的主仆。可是,秦睿卻是抬手打了一團雪泥,他橫了手臂一擋,那雪泥就碎了。
“說,我就是死也要死個明白!公治明到底是誰?憑什麽占了我的家,我的身世,我的一切!”
秦睿掙紮著,發瘋一樣抓起一切東西砸向老武。
老武實在不耐煩,順口就應了一句,“他是誰?當然是老夫的主子!”
主子?
“公治明是大越人?是皇族秦家血脈!”秦睿終於得到了答案,手裏的血泥的也慢慢鬆了開來,神色瞬間恢複了平靜,惹得老武突然開始心跳加劇。一種危機感如同冰冷蟲子一般攀爬上他的脊背,催促他抬刀就砍了下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