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劍光浮現,每一劍揮出,幾乎就會帶走一妖之性命。
專挑那種血氣濃鬱之妖下手。
僅僅幾個呼吸,地上便躺了數具屍體。
“仙長饒命!我們都是小妖,身不由己啊!”
“求仙長放我們一條生路!”
血氣淡的勉強留下一命,血氣濃的當場格殺!
“有一大妖往這邊逃了!”
葉小川劍鋒調轉,指向白露這邊。
“你們在這裏繼續看著,我去追她!”
說罷,張墨軒腳踏長劍,疾馳而出。
禦劍式,並不在劍宗前三年的基礎訓練中,他以及同期弟子都在此之前練過。
最近夯實基礎,連帶著此劍式熟練度都跟著蹭蹭上漲。
全力催動下,那叫一個風馳電掣。
正在跑路的白露聽到身後動靜,回頭望上一眼,嚇的亡魂接冒!
劍光不斷逼近,奔著自己頭顱而來!
“仙長!我安分守己從未傷及無辜,莫要出劍了!!”
關鍵時刻,白露大聲喊道。
長劍懸停在她喉前。
“血氣不顯,妖氣較淡,還真不像犯下過巨大殺孽。”
張墨軒打量著她,“你是什麽妖?”
“回仙長……奴家是一隻鹿妖。”
鹿妖大多生性溫和,不像其他要類那般執著於吃人。
姑娘身著白衣,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麵容婉約,充滿東方美人的含蓄感。
這隻鹿妖很漂亮。
張墨軒未放鬆警惕,“身為妖獸,潛入凡人城池,縱使沒殺人,誰曉得你是不是沒來得及動手。”
“仙長冤枉!”
感受著刺入脖間的劍鋒,白露瑟瑟發抖。
從等級上來說……她其實比張墨軒高些。
二人真打起來不好說誰勝誰負,興許她贏麵還大些。
終歸是隻小鹿妖,膽小。
“奴家修行之道,需感悟七情六欲,所以才潛入犯人城鎮中,開設首飾行,每日售賣些小首飾,從未有逾越之舉。”
“你是它們口中的白娘娘?”張墨軒再問。
“是。”白露點頭。
“好幾座青樓都和你有關吧?”
“是。”
“你身為它們的領袖,你不吃人,縱容它們吃,這種行為與你親自吃又有何異?!”
張墨軒喝道,“我們宗主曾言:‘不要以為不作惡就是好人,也不要以為不害人,手上就沒有沾染鮮血’。”
“沉默的好人,即為惡者的幫凶!”
聲聲字句敲擊在她心房。
白露本想為自己辯解一句。
可是……
她勸過眾妖,勸不動,就不勸了。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正是如仙長口中所說:“沉默的好人”。
白露表情苦澀慘然。
一番道理卻是讓她醒悟過來。
“與我回去吧。”
張墨軒開口。
“是,仙長。”白露徹底沒了反抗的心思,跟隨他返回。
“仙長,我有一事不解,可否解惑?”她開口道。
“問。”張墨軒言簡意賅。
“我們逃走時小心翼翼,並沒有留下太多把柄,仙長是如何在這麽短的時間就追上來的?”
“還沒有太多把柄?”張墨軒冷笑一聲,“牛雲脖間的字、巡查司的慘烈景象,這還不夠?”
“什麽?”反倒是白露沒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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