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倆要倒黴吧?咋樣,倒黴了吧!”
王翠花此時的笑容,隻能用四個字形容:
揚眉吐氣!
剛剛多憋屈,現在就多痛快。
大娘和二大娘這會都懵著,這沙土地到底咋出來的,猝不及防。
這兩家為了搶好地,提早賄賂了隊長。
為了送禮,也是四處借錢,現在落得這麽個下場,兩家都懵了。
輪到大爺上去抽。
二大爺抽了個沙土地後,大爺的手都哆嗦了。
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兒,有了這麽大的反轉。
大爺唯恐自己也抽個沙土地出來。
糙樹皮似的老手探入箱子,在一堆簽裏摸。
手指頭往上鉤,鉤到箱子頂上貼的紙簽。
大爺猜這是隊長黏上去的,心一橫,把黏在箱子頂的紙簽撕下來。
事已至此,大爺隻能賭。
賭二大爺是手滑,沒拿住簽。
穗子以為這個簽,應該也是沙土地。
但是隊長唱票時,卻清晰地念道:
“陳水狗,一等地!”
“謝天謝地!”大娘高興的手舞足蹈,老臉放光。
襯托的邊上的二大娘臉色越發難看。
咦,這是什麽情況?穗子納悶。
簽肯定是於敬亭動過手的。
他趁著大家不注意,偷摸對抽簽箱動了手腳。
但,為什麽沒給倆大爺都弄成最破的土地,給大爺一塊好地?
要說他跟大爺家沒過節,那也不對啊,於敬亭跟老於家所有的親戚處的都不好。
穗子正琢磨呢,就聽身後啪地一聲。
“啊!你個老人,你打我?!”大娘捂著臉,指著二大娘罵。
二大娘甩了大娘一巴掌還嫌不夠,上前一步,揪大娘的頭發。
王翠花不愧是跳了多年大神的,身手靈活。
看到打起來了,第一反應就是退後一步,左手拽兒媳婦,右手拉閨女。
一家人,整整齊齊,離遠點,省得人家打架波及到她們。
“穗子快看!打起來了,哎呀呀!”王翠花這嗓子喊得那叫一個清脆,尾音裏帶著藏不住的笑意。
於敬亭坐在院裏還不忘了給院外打起來的倆潑婦當氣氛組呢。
他把修長的手指搭在唇上,使勁地吹了個哨子,帶頭喊了一句:
“呦呦呦打起來了”
院外有好幾個於敬亭的小弟,見帶頭大哥都喊了,一時間拍手的,吹口哨的,喊加油的,場麵極度熱鬧。
二大娘抽了大娘一個耳光,她覺得大娘一家坑了她家。
明明是兩家一起湊錢送的禮,老大家抽了最好的地,她家最破,這不是老大動手腳,陰了自家,還能是什麽?
“打得就是你!你們一家子髒心爛肺的,坑著我們拿不到好田,你不得好死!”
“罵誰呢?你才不得好死!”
大娘被二大娘拽著頭發掙脫不開,就用大腦袋,對著二大娘的心口咚地撞去。
“往哪兒撞呢?”於敬亭一嗓子又帶動了氛圍,一群男人哈哈大笑,笑裏滿是內涵。
穗子看二大娘疼得捂著心口,肩膀下意識地縮了下。
那地方,看著都疼啊!
倆潑婦起了內訌,扭打成團,二大娘叫囂著大爺收買隊長,非得嚷嚷不公平,要求重新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