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鼓搗你買拖拉機。”穗子邊哭邊說。
“是是是。”
“都是我不好,我就是,太,太要強了。”哭得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嗯嗯嗯。”
“害得你現在這麽努力賺錢,這麽辛苦......”
多愁善感的孕婦,看著他手上的水泡,哭得梨花一枝春帶雨。
穗子自己抹眼淚還覺得不過癮,撲到他懷裏哭。
於敬亭用手順著她的頭發。
她是怎麽做到哭的時候不把鼻涕蹭他身上的?人才啊。
“別哭了,我這不好好的麽,幾個水泡算什麽,老子在你身上流了好幾百斤的血,不一樣健健康康?”
“血液的重量占7%左右,我這150斤的,也不過才10斤,你哪來的幾百斤血?灌血腸呢?”
穗子身為老師的dna動了。
心疼自己老公哭得正傷心,聽到這種常識錯誤卻也不能忍。
“一滴x十滴血,老子這沒日沒夜的忙活,按著這個方法換算,幾百斤血也有了吧?哎,結了婚的男人,苦啊。”
於敬亭搖搖頭,長歎一聲。
“彈指間,我在小陳老師身上貢獻出來的......換算成血,灌成血腸,足夠承包王家圍子父老鄉親們一冬天的酸菜燉血腸。”
“你惡心不惡心!”
她晚上還想燉從老家帶回來的酸菜呢!
穗子淚眼汪汪的炸毛,糯唧唧的抗議。
“我跟你說正事呢,咱們是欠了饑荒,可也不能讓你玩命賺錢還啊,身體是本錢,你累壞了,我和孩子們怎麽辦啊,要多少錢才能買一個健康的身體?”
於敬亭看著她漂亮的小嘴一開一合,眼冒綠光。
唇珠小巧,泛著盈盈的光澤,仿佛在說,吻我啊,你有本事吻我啊!
吻就吻!誰怕誰啊!於敬亭摟著穗子,把喋喋不休的小嘴堵上。
他一點也不覺得這點活兒累。
老爺們敢娶媳婦敢把媳婦肚子搞大,就得有能力養家。
這是他爹當初告訴他的,也是於敬亭的人生信條。
“陳兒啊,在家呢?”
校長敲門。
穗子快速跟於敬亭分開,順手把塞她毛衣裏不老實的爪子拎出來。
“在呢!”
被他偷襲慣了,整理衣服的速度也提上來了.
穗子一邊走一邊整理衣服,門一開,又是那個自帶班主任禁欲氣質的小陳老師。
“剛王卉來過?”校長的視線往屋裏瞟。
王卉帶過來的禮物穗子還沒整理,都堆在地上.
校長的眼睛鋥亮,像進村偷雞的黃鼠狼,泛著幽幽的光。
“你認識?”穗子請校長進屋。
“我們倆是老同學了,這個女同誌可不簡單,去年跟她愛人離了婚,自己拉扯個孩子,混跡在男人堆裏,風評不太好啊。”
校長巴拉巴拉的說,眼睛還不忘盯著那一堆東西。
穗子眉頭微蹙,於敬亭更是不耐地打了個哈欠。
“校長,你這東家長李家短的,當校長是委屈你了,你這口才,去我們村,大嫂隊長這個活兒一準是你的,哦,城裏不叫大嫂隊長,叫啥——?”
“居委會大媽、大爺。”穗子配合。
校長不僅色,還三八,背地裏議論人的那股勁兒,比長舌婦還長舌婦。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