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萬萬沒想到,老家來的,竟然是姣姣。
“你一個人來的?!”
姣姣哭著點頭。
穗子嚇出一身冷汗。
忙把小丫頭領進屋,關上門隔絕王萌萌好奇地張望。
“你是怎麽找到這的?!”
“村裏的馬車進城,我就讓他們把我帶到這了。”
姣姣記得嫂子說的夜校,村裏人也仗義,一路打聽著把孩子送來了。
穗子一陣後怕。
還好遇到個講究的老鄉,這麽小的孩子單獨出來,還是個女孩,出點什麽事兒追悔莫及啊。
“家裏出了什麽事了?”
“咱娘突然暈倒了,腿摔斷了......”
“什麽!!!”
這刺激一個接一個,穗子聽得心裏直突突,眼前一黑,忙用手按著床頭穩定情緒。
姣姣哭著把事情的經過講給穗子。
王翠花蹬梯子上房曬東西,下來時腳踩空了,當時就起不來了。
村醫看過,說是腿骨骨折,給纏起來了。
腿骨折就不能動,家裏吃飯都成了難題。
鄰居看這娘倆可憐,給她們送吃的,家裏雞鴨都是姣姣照顧。
做點家務,姣姣沒覺得苦。
可是這幾天,於老太總是上門找事兒。
幾家從分田起就徹底掰了,於老太心裏總有股火。
於敬亭兩口子進城了,王翠花腿摔斷了失去戰鬥力。
老太太天天堵在門口罵,昨天甚至還拿著借來的喇叭,站在門口喊,非得說王翠花跟別的男人有染。
給王翠花氣暈過去了。
姣姣出去跟老太太理論,被老太太推倒,腦袋都摔破了。
穗子掀開姣姣的頭發簾,看到上麵的傷,氣得哆嗦。
“太不像話了!豈有此理!這是欺負咱家沒人?!”
“咱娘不讓我找你們,說你倆在城裏還不穩定,不想給你們添麻煩,我是趁著娘不注意跑出來的......嫂子,我怕奶奶把咱娘氣壞。”
姣姣哭得可傷心了。
“不哭啊,等你哥回來,讓他開車帶咱們回去,我倒要看看,這些人有多囂張!”
穗子怕姣姣額頭的傷感染,到校長那屋,想要借點藥給孩子擦擦。
正遇到張月娥跟校長談工作。
“張兒啊,你的事兒學校這邊也很為難,那些人如果繼續來搗亂,你在這繼續待下去也不方便啊。”
校長轉著彎地勸退。
穗子進門就聽到這句。
“校長這是打算給月娥平級調動?有好地方了?”
“呃,這個——”校長麵露難色,他哪兒有那個能力啊。
“沒有辦法調月娥走,讓她一個女同誌,無依無靠的去哪兒?”
穗子替張月娥出頭。
不僅是因為張月娥救過她和肚子裏的娃們。
穗子看到張月娥,就想到前世的自己。
無依無靠,沒有親人,在外打拚,特別難。
尤其是這年代,工作都是分配的,沒有私企,沒地方打工。
農民能回家種地,張月娥這種年輕的城裏姑娘,丟了工作,日子的艱難可想而知。
“那些人再來鬧事怎麽辦?昨兒那情況你也瞧見了,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要我說啊,張兒還年輕,找個男人嫁了,嫁到外地去,一了百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