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侍衛手起刀落,念娘淚眼看著藥徒子,脖頸竄血,動了動嘴,卻什麽也沒有說出來,隨後咽了氣。
“我殺了你!”
藥徒子一下子就瘋了,他猛地起身,衝向楚恒,在貼近楚恒之前,就被侍衛控製住。
“將他關起來。”
太子本對藥徒子有殺心,可是他更不信任巫醫。
另,藥徒子為巫醫師兄,藥徒子活著,就有拿捏巫醫的把柄。
不怕他不養蠱,不怕他不取帝璽。
藥徒子被關入牢內,巫醫得到消息,來看他的時候,就見藥徒子雙手抱著手臂,縮在一旁的角落裏,雙眼死死的盯著一處。
“師兄。”
巫醫出聲,藥徒子才緩緩的回過頭來,嘴角幹裂,看到巫醫,臉上扯出一抹笑意。
“報應啊……”他的聲音顫動。
眼睛裏布滿了紅。
巫醫捏緊念珠,骨節泛白。
“當初拜師,師父告訴我,為人一定不可有邪念。”藥徒子眼神顫動,“為人醫者,心更要仁慈,為人醫,救病人於苦難之中,切不可利醫做壞事。”
藥徒子似乎是覺得冷,身子縮的更緊了一些。
“我做了喪盡天良之事,害念娘丟了命,可是師弟啊。”
眼淚順著眼角緩緩的落下來,“若是我不做,太子也會殺了念娘,我的念娘啊。”
他泣不成聲,就連巫醫都緩緩低下頭,眼中的情緒紛湧。
“如今楚景離已成勢,太子敗的徹底,空有命罷了。”巫醫閉了閉眼,“隻要,他拿不到飛燕身上的璽。”
“那帝璽真的那麽神嗎?”
“人心成魔,哪怕是一張白皮,也會有心生貪念的人爭得頭破血流。”巫醫歎氣,“先皇如此,太子也如此。”
“我已告訴太子那滅璽之法,怕是很快,他便會來找你要了。”
之前還能用借口拖一拖,可是如今,就算穆飛燕死,那帝璽也不會受影響。
那太子,肯定不會再等了。
巫醫聽了,倒是不意外。
念娘是師兄一輩子的軟處,為了念娘,他早已違背了自己當初發誓過的醫道。
更別提,供出的是一個對他無關緊要的人了。
巫醫剛轉身走了兩步,守在牢前的獄卒神色大變,開了牢門,衝進了裏麵。
巫醫心裏咯噔一下,他回身,便看到,剛才還與他說話的師兄,撞上了牆。
他的唇很白。
像是死去了一樣,巫醫瘋了一樣的跑進了牢內,手哆嗦的去試探藥徒子的鼻息。
“嗬。”藥徒子突然笑了,虛弱的睜開眼睛,“無用之人,連尋死都死不得。”
巫醫鬆了口氣,垂下了手。
獄卒去通報太子,太子立馬趕來了,命人將藥徒子關入府內。
換人看管,寸步不離。
如今能威脅巫醫的人,就隻有藥徒子一個,且不能讓他死了。
如同藥徒子所言,待太子安排好了藥徒子的事後,便來找了巫醫。
以徒子的命為要挾,讓他立馬取出帝璽。
天色漸漸暗沉了下來,房門被推開,榻上的穆飛燕緩緩的睜開眼睛。
巫醫已經換了身衣服,走了進來。
“師父。”她撐起身子。
巫醫腳步站定,眼神複雜的看著她。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