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中晚鏡也沒聽清玄道長說些什麽,隻見他把那張契卷成一條紙卷捏在手中,手指結印虛閉著雙眼口中念念有詞的。晚鏡不敢上前打擾,生怕再出什麽岔子,可又心裏又對這胖子著實的不放心。
不一會兒,那張契在玄道長的手裏冒出了青煙,看意思他是想焚了它。華瓊往玄道長這邊看了一眼,神情有些複雜,笑得十分詭秘而不可理喻。晚鏡捕捉到華瓊的表情,直覺不好,正要伸手將那張契奪過來,忽然大門洞開,一陣破風之聲,‘啪’地將玄道長手中的契紙打掉在地上。
玄道長睜眼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楞了一下,另一隻手還結著法印,懸在半空顯得有點可笑。
“蠢貨!”門外聲如洪鍾一般的喝罵,隨後便快步走進一人來。那人進得堂中直奔華瓊而去,伸手便按在了華瓊的手掌上,又用姆指捏住她小指下一寸的地方。華瓊驚叫了一聲,嘴唇霎時褪了血色,表情有些痛苦地從椅子上跌了下去。
那邊的林墨山也如同被剪了線的木偶,一下摔坐在了地上。
“誰是蠢貨!”玄道長反應過來跳腳嚷道,等看清了華瓊的狀態又不免心中一凜,磕磕巴巴地指著來者問道:“你……你誰啊?”
那人看上去五十多歲,生得劍眉星目鼻若懸膽,下頜長髯及胸,雖穿著十分普通的藍布長衫,但遮不住渾身上下仙風道骨的氣質,比穿著道袍的玄道長倒更像個道士。
他聽見玄道長的話,頭也不回地哼了一聲,“法陣不破而毀契,傀儡則三魂不聚。你是想要了他的命?不學無術的胖子。”
玄道長啞然地張了張嘴,瞄了晚鏡一眼,訕笑道:“丫頭,我真是想幫忙的。”
晚鏡一陣的後怕,趕緊將那張契紙撿起來收穩妥,跑過去幫李香兒扶住了林墨山。李香兒用手指探了探林墨山的鼻息,見還算平穩才鬆了口氣。
那人手上用力,將華瓊從地上拎了起來。華瓊的額上掛著豆大的汗珠,隻覺得手掌麻痛鑽心,渾身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靠在桌沿上勉強地站著。
李香兒把林墨山交給林鈺和晚鏡,撣了撣裙擺站起來走到了華瓊身前,仔細地端詳了她幾眼後,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旋即便笑了,“早上鈺兒與我提起了惠之,我還道你的年紀對不上呢。”
“惠之?”華瓊笑了笑,“連我都快忘了這個名字,難得有人還記得,卻想不到是你。”
李香兒叉著手臂哼了一聲,“怎麽?怕自己人老珠黃了墨山看不上,特地易了容重新勾引?你倒也弄的漂亮點呀,真不如你以前呢。”
華瓊神情變了變,“你見過我?”
李香兒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那時候你看上溫婉可人,怎麽如今變成這樣惡毒的婦人?來,再讓我看看。”說話間李香兒便去碰華瓊的臉,華瓊扭頭閃開,李香兒鉗住她的下巴,正要撕,就聽門外有個蒼老的聲音道:“夫人等一等。”
隨著聲音,門外顫巍巍地走進一個老太太來,正是晚鏡在掛甲村見過的華老太,身後還跟著張禾。華老太進了屋,又有兩個人抬了個矮櫃進來放在了地上。
華老太看了製住華瓊的那人一眼,微微一笑,“王法師,許多年不見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