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張禾有點尷尬地低了低頭。
“無妨。張禾,正因為你是你,所以有些話我才會說。在你麵前,我隱藏也毫無疑義,對嗎?”晚鏡淺淺一笑,轉過頭去看著車窗外,忽略掉了張禾看著她的目光,輕聲道:“你繼續說吧,我的身份究竟是如何安排的。”
“到西京後我會喚你馨寧。有椒其馨,胡考之寧的那個馨寧。姓阮,是我在外時遇到的女子……”他頓了頓,看著晚鏡的背影說:“是我心儀的女子。”
晚鏡無聲地笑了一下,“我家是哪裏的?”
“原鳳城。”
“家中可有父母?做什麽營生?如何與你相識?”晚鏡回過頭來,淺笑嫣然地問他:“馨寧,可心儀於你?”
張禾一怔,心中莫名的有些發慌起來,隨意地點了下頭,解釋道:“這不過是對外的一個身份罷了,隻是以防萬一而已。”
“我曉得,我之所以會問也隻是以防萬一而已。”晚鏡捏了塊茶點遞給張禾,“倒也不著急,等進了西京到了尹府還有的是時間問。”
張禾小心地把茶點接在手裏。他隱約覺得晚鏡有什麽地方變了,可究竟是哪裏變了卻又說不上來。他對晚鏡的感覺還停留在往日的默契中,還停留在那縷道不明的曖昧裏,可是晚鏡卻似乎已經抽離。
這段時間晚鏡所經曆之事他還不甚明了,但單就她敢於隻身前往承雲樓,利落地獨自投營赴京來看,便也能揣測一二,她的身世之事對她的影響可謂不小。換個角度想,麵對一無所知的波譎雲詭,她怎麽可能還會保持那時在霽月山莊時的心態,還會去感懷那時的一陣清風。
張禾咬著茶點默默地想著,又在心底笑了笑自己。罷了,晚鏡已經來京了,換了名字換了麵孔,甚至換了心境,但她畢竟還是晚鏡。
“五皇子那邊沒人知道你這三年是在霽月山莊嗎?”晚鏡忽然開口問道。
“沒有。”張禾搖了搖頭,又道:“有一個需小心的人便是袁陵香。但她也隻是知道張禾,估計不會將張禾這個名字與眼下我的身份聯係起來,隻要不見到就好。當然,就算見到也無大礙,她不過小住霽月山莊時日,總不可能比我自己還清楚我的事。”
“袁陵香?她來了西京嗎?”
“對。我想蘇縝那邊之所以知道的你的存在,應該與她有關。”
晚鏡有點意外袁陵香會在西京,那個女子心計深又有些偏執,那次因著袁陵秋的事她讓她吃了虧,依她的性格必然是記在心裏的。遇不見則罷,若真是遇見了恐怕也是麻煩。
“你見過蘇縝嗎?”
“還沒有。我隻進過一次宮,還是那年科舉後進宮麵聖時,算起來也是五年前的事了。西京中倒是傳言說五皇子樣貌俊美越男女之別,不過,想來他本人並不喜歡這樣的形容。”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