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爸爸雖然高興,也沒有多興奮。
對他來,閨女健健康康,每笑眯眯的就行了,成績什麽的不重要。
大不了以後他走個關係,把她弄到單位上班,吃國家的鐵飯碗。
最興奮的當然要屬駱棋了。
花哨有希望考上青城一中,搞得好像他已經在清華北大的教室裏坐著了一樣。
一月初,各中學陸陸續續放假,大姑和周爸爸也開始準備年貨,
放假後的駱棋和花哨沒事幹,就跟著家長穿梭於各大商場當苦力。
誰知,就在他們把年貨準備的差不多時,周爺爺突然打來電話,讓大家都回老家如懷莊過年。
花哨奇道:
“老家?爺爺不是早跟老家的人斷了聯係了嗎?”
周爺爺是北方人,十幾歲的時候家裏窮,來南方打拚,有點事業後就在青城安家落戶了。
他也回去過幾次,但都沒找到自己的家人,
再加上當時的通訊和交通條件有限,時間一久,就徹底斷了。
周爺爺有時候還會跟周爸爸和大姑,他這人沒有根兒,死了都不知道埋哪,言語間盡是蒼涼。
這次忽然要回老家,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
周爸爸邊給她收拾行李,邊:
“你爺爺他找到他二哥了,就是你二爺爺,什麽也要一家人聚一聚。”
人上了年紀,對親情就會看得越重,也越怕自己入土後沒人惦記。
“大姑姑都要去?”
周爸爸點頭,有些無奈:“都去。”
其實到他們這一代,已經不怎麽看中上一輩的親情了。
這次回老家,怎麽都有一種半脅迫的感覺。
花哨其實很想她能不能不去。
如懷莊太遠了,坐飛機都得兩個多時,基本上豎穿祖國版圖。
而且親戚一多,肯定破事也多。
況且對方還是不相熟,很多年沒見的親戚,跟陌生人有啥兩樣,不尷尬嗎。
但花哨還是生生忍住了。
就以周爺爺那個驢脾氣,誰要是不去,他肯定鬧情緒。
爸爸夾在中間也不好做人。
算了,去就去吧,還能發展支線劇情。
於是三家忍收拾好行李,就買了去如懷莊的機票。
但誰也沒想到,駱淮居然要跟著一起走。
駱淮是大姑父駱文濱的侄子,沒必要去的。
誰知道他抽了哪門子瘋,自己買了機票,是要跟叔叔一家去領略一下北方的風土人情。
他都二十多歲了,家裏也管不了,隻能由著他。
花哨好幾個月沒見他了,在機場見到他拎著行李箱,即便穿得很厚,但還是能看得出他異常消瘦的身形。
駱棋低聲道:“他這是躲債吧。”
花哨點頭。
駱棋擔憂道:“看他那樣子應該遭了不少罪。”
花哨心想,何止是遭了不少罪,半條命都要搭進去了。
她都有點懷疑,駱淮這是不單單是躲債吧,很有可能就這麽跑了,再也不回來了。
大姑見到他也吃了一驚:
“淮,你怎麽瘦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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