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農婦道,“哼,我們又不是傻子,他說我們就信。可你假摔、在大街上撒潑,逼著人家‘一品甜’的掌櫃賠錢,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去街上隨意找個人問一問便知。”
許真真麵色陰沉了下來,“那你真該去問問街上的人,真相究竟是怎樣的!莫要在這裏人雲亦雲,敗壞我名聲。”
這名婦人一噎,她身後傳來一把聲音,“許大嫂,其實我也是擔心你是否真傷著了,才和大家說的,您莫要見怪。”
許真真看過去,隻見一身穿藕色衣裳的婦人款款而來。
這是……楊成壽的妻子齊月華!
這女人以前就長得不錯,眼下衣著光鮮,越發顯得貴氣逼人。
隻是她眉目彎彎,下巴卻是又細又尖,麵相顯得有點刻薄。
她緩緩站定,身旁幾個婦人不免自行慚穢,麵露諂媚之色,上前寒暄。
李婆子眼睛發光,“噠噠”地小跑過來,嘴裏嘖嘖稱讚,“喲,月華,你怎的比十年前瞧著還年輕好看啊,跟個貴婦人似的,這要在大街上見到,我都認不出來了。
瞧你這細皮嫩肉的,成壽生意越做越大了吧?嘖,有本事的就是不一樣。”她撇著嘴角斜睨著許真真,“不像那些尖酸刻薄的人,生意越做越差不說,連人都回不來了,最後淪落到訛人過活,比那乞丐還要淒慘,報應喲!”
眾人的目光,也都不約而同的落在許真真身上。
她人比黃花瘦,衣裳陳舊,臀部和下擺還沾了幾灘汙跡,淩亂的頭發和滿頭的大汗,很是狼狽。
與身旁的齊月華一對比,顯得特別寒酸,就如同老仆與貴夫人。
眾人麵露鄙夷,對李婆子的話深以為然。
齊月華保養得宜的臉上掛著溫和的淡笑,“李嫂子,您過譽了。這花無百日好,人無千日紅,一時的失意算不了什麽的。”又看向許真真,目露憐憫之色,“許嫂子,你守寡這麽些年,也確實不容易。眼下又多了三個女婿要養……”
李婆子冷嗤一聲,“月華,你這話就不對了。日子艱難就要用那下三濫的手段去訛人嗎?外邊不知的,還以為咱楊家村的人,都是這麽不要臉的哩!”
齊月華顯得有些苦惱,“你這話也沒錯,隻是許嫂子她……”
欲言又止。
便有村婦說,“月華,你太傻太善良了。你都撞見她做的醜事了,還不計前嫌的替她說話,掩飾。”
齊月華有些急切,“不是的,你們聽我說……”
“夠了。”許真真打斷了她的話。
這齊月華以往不顯山不露水,現在她知道,這貨就是一朵盛世白蓮花。
表麵看起來是為她說話,實際上是讓大家對自己誤會更深。
她冷聲道,“齊月華,你一家子不是被逐出村子了麽?還敢回來找茬?”
齊月華神色一滯,隨之笑得燦爛,“嫂子,你誤會了,我們沒有被驅逐,戶籍也都還在,你若不信,可以問問裏正呢。我們隻是搬到省城做生意,開了鋪子又置辦了宅子,這些年才沒有回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