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娘也是脾氣暴躁,摔東西,打雞罵狗,拿姐夫們出氣,她們卻不怎麽害怕。
可娘親眼下麵沉如水,深黑的雙眸裏,醞釀著風暴,像是要摧毀一切。
太可怕了!
如男甚至嚇得哭出聲,“娘……”
許真真看著小家夥膽戰心驚的樣子,理智瞬間回歸。
她深吸了口氣,做了安排,“今日如玉如寶隨我去集市,如珠做飯,招娣看好如男,也幫如煙帶帶孩子。盼娣吃飽了不要亂跑,我有事讓你做。”
說完走人。
心裏卻直吐槽:原主真是極品,給女兒挑的夫婿,沒有一個是心甘情願入贅的,若不是她從中調解,每一對都是怨偶。
好在,如今大女兒和三女兒和夫婿的感情還算穩定,不然她得累死。
她回房關了房門,然後進了空間。
她沒忘記這裏有人,也做好了與這人見麵的準備。
但是,她才出現在空間,就見帳篷那兒人影一閃,待她走近,那裏已經人去樓空。
一根草繩係在大樹與帳篷之間,上邊晾曬著男子的衣物,濕漉漉的往下淌水,想來是一早起來洗的。
帳篷還是原來的樣子,隻是搭在上麵的野草已幹枯發黃,一旁的空地上攤曬著兩排綠油油的新割的野草。
帳篷內鋪了草席,草席的一端放著一個破舊木箱、一套折疊整齊的衣裳、一個木枕,一隻木碗,碗裏是一根樹枝,應該用來刷牙的。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好寒酸。
隻是他為何要躲著她呢?
她又不是什麽洪水猛獸。
他吃了自己這麽多東西,以後還會繼續吃下去,他連現身當麵對她說聲謝謝的勇氣都沒有嗎?
孬種!
這個人給她的印象極差。
……
許真真從空間裏摘了兩大桶菜回來。
一桶青瓜,一桶綠葉蔬菜,一大木勺番茄。
先拖出來放在房門口,又進去抱回來一捆豆角。
這些菜已經摘了空間的三分之二,她很是心疼。
但是沒辦法,自己惹下的麻煩,得自己擺平。
她抱著豆角,想找如玉提兩桶菜出去。
可才走到過道,便看見滿穀抓著如寶的手,在低聲說著什麽。如寶滿臉紅暈,垂著眼簾,欲說還羞。
她目瞪口呆。
這是……和好如初了?
方才狠狠吵了一架,她已經說了做主給他倆和離,可她這才轉身,兩人又黏在一起?
這算什麽?
打她的臉?
嗬!
她冷笑。
如寶察覺到她陰惻惻的目光,甩開陳滿穀的手,硬著頭皮迎上來。
討好地道,“娘,我、我幫您拿豆角。”
許真真身影一閃,半眯著眼看她,“被他哄好了?”
“嗯。”如寶垂下眼簾,麵色緋紅,聲如蚊呐,嘴角卻是不受控製的上揚。
“他方才說的話如此過分,你全忘了?”
“夫君他……”如寶欲言又止,鼓起勇氣看她,“娘,他言不由衷,並非真是那樣想的。”
許真真歎息一聲,真是傻丫頭。
“那他是怎麽想的?故意說負氣話氣我的?”
如寶驚愕,“娘,夫君他是這麽說……你是如何猜到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