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領到水井旁,打水給他們洗手洗臉。
有一位衙差,實在渴的不行,便又用手捧起水來喝了幾口。
這下子驚訝了,“這水好甘甜啊。”
其他人不以為然,“切,大驚小怪,水井的水本就清甜。”
這位衙差不服氣,“比尋常的井水甜,不信你們喝一口。”
“我們才不像你那樣傻。”另一位衙差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那院子中間、長長的桌子上擺著的酒壇,“看到沒?有好酒好菜等著吃,誰還要喝這井水?”
“好酒好菜要吃,可這水也要喝啊。”衙差舀起一勺井水,“來來來,解解渴。包你喝了神清氣爽,多幹三碗飯。”
這名衙差推拒不過,被灌了兩口井水。
眼睛一亮,哎,還真的挺甜,隻比糖水淡一點兒。
遞給林捕頭,“頭兒,你也喝兩口吧。”
林捕頭斜睨他們一眼,“不是水變甜了,是你們嘴巴喝了油。”
然後走掉。
頭兒幾個意思啊?
說他們油腔滑舌,故意討好這家人?
這……用得著嗎?這家人有什麽呀?
莫名其妙。
兩名衙差對視了一眼,紛紛上前。“頭兒,你誤會了,聽我們解釋……”
兩人沒追上林捕頭的腳步,便聽見背後傳來“鵝鵝鵝”高昂的叫聲。
他們下意識的回過頭。
兩隻大白鵝,張開翅膀趾高氣揚的衝了過來。
“呸呸,特娘的……”他們咒罵出聲,根本沒反應過來要躲,便被兩隻大白鵝追上,鵝嘴狠狠的往他們小腿上一啄。
“哦!”一名衙差發出怪異的痛吟,光看他扭曲的表情,就知道這滋味有多酸爽。
另外一名衙役咬著嘴唇,隱忍著沒有發出那羞恥的叫聲,隻是拚命的去踹鵝。
“住手!小嬌,小柔沒有惡意的,不要傷害它們……”鐵柱匆匆趕來,推了一把這死踹鵝的衙差。
這衙差感覺自己被一座山撞上。
“吧唧!”
狠狠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鐵柱顧不上他,把兩隻鵝喚回來,護到身後,一臉防備和惱怒的盯著他。
他方才帶這兩隻鵝本出去覓食,自己順便在河裏洗了個澡。
通體舒暢,他慢悠悠地走在後頭,兩隻鵝走在前麵。
但是在進入家門口的時候,兩個鵝突然加速往前衝,他反應慢了半拍。
然後就發生了這件慘事。
衙差直接被摔懵了,屁股痛死,起來就捋袖子。
“作什麽?”林捕頭大喝一聲。
他方才去了夥房。
他也沒進去,就站在門口看許真真帶著幾個女兒在裏邊忙碌。
聽見“鵝鵝鵝”的叫聲也不以為意。
但是聽見鐵柱的大嗓門,他便猜到這邊會起衝突。
而他出來,看到的便是這手下想動手打人。
衙差麵對他指責的眼神,就覺得特委屈,“頭兒……他家的鵝啄我,他又推我。”
林捕頭嫌惡地掃了他一眼,“丟人。”
轉過身,給他一個背影。
“頭兒,你不知道,那兩隻鵝賊凶,啄得我腳都要斷了。你不信我把褲腿卷起來你瞧瞧,這會子全是淤青。”
說著當真彎下腰。
林捕頭瞪他的頭頂,壓著後牙槽,“你這是要當著人家這麽多女眷的麵,寬衣解帶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