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立即從善如流,“侄媳知錯。”
“嗯,準備午飯吧,我們幾個老家夥陪差爺喝兩盅。”
“是。”
所有人都饞她家的青菜,隻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蹭飯蹭得心安理得。
走的時候打著飽嗝,手裏還捧著許真真給的青菜,村裏人羨慕的流口水。
而見許真真單獨給縣令也準備了一份時,他們的心思更是複雜。
這許氏不但有族老、裏正護著,和衙門的關係也打得好,真正的今時不同往日了啊。
無形中與他們拉開了一大截,以後誰要惹她,就要掂量掂量了。
不過,也不會有誰去招惹她。
畢竟,她現在掌握著收購銀耳的生殺大權,她又是個眥睚必報的,她說不收王氏的銀耳,裏正家果然不敢收。
總之是誰惹誰倒黴。
反之,誰若跟她關係好,誰就能得到她的更多幫助。
例如村裏的李桂花。
也不知她怎麽想的,每次上山摘銀耳回來,總會給許氏帶野果。
什麽橄欖、樹莓、野枇杷,凡是能吃的統統帶給她。
許氏很快就對她有所回報——幾日前,專門帶她上山,教她辨認出一種叫葛根的東西,既能入藥,又能蒸熟了吃。
她一口氣挖了許多回來,蒸了全家吃了個飽,她婆婆頭上長的膿瘡都好了。
之後又讓她摘桃金娘果,給五文錢一斤,收購來泡酒。
李桂花可樂壞了,逢人就說許氏的好。
再有一例。
村尾的陳婆子,以前別人詆毀許氏時,幫她說過話。
前日,陳婆子的孫兒高熱不退,差點沒命,許氏得知後,讓如玉送了一顆藥丸和一碗水,孩子吃了就好了,多神奇?
像這種好事太多,數不勝數。
所以,心裏再怎麽羨慕妒忌恨,他們也不敢說許真真半個字不是的。
許真真不知自己無形中,在村裏樹立了威信。
她很忙碌。
以低價從村裏買了整座後山,以及周邊的荒地,總共一百多畝地,將那幾個摁了手指印拿了她青菜的漢子聚集起來,讓他們開墾。
又擴大後院的麵積,建個小型的牧場,一裏邊分出雞圈、鴨圈等,在外頭砌上一圈圍牆,上邊圍上荊棘,又砌了一堵牆與正屋隔開——她怕臭。
此外,郭謙摯友的酒樓頻頻催要更多的青菜,她琢磨著是不是讓大家也一起種,到時全銷往城裏去。
單靠她個人的力量太薄弱,有心無力。
山裏的銀耳越來越少,采的人卻越來越多,就連隔壁村也加入了,鄉親們靠著那點錢,還是吃不飽飯。
她想著多一條門路,既能幫到人,自己又掙到錢,那是一舉兩得。
但是,這件事得先放一邊。
因為如煙的滿月酒,該操辦起來了。
……
滿月酒前一日,許真真就給全村人發了糖,給村裏造成了不小的轟動。
請全村人吃飯啊,那最少得開五十席,一席按兩百文錢算,這裏就花掉十多兩去了。
尋常人家,一輩子都存不到這個錢。
除了大財主,沒人敢這麽做。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