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喘了口氣,分析形勢。
如寶告訴過她,兩撥人方才已經打了起來,多虧了如玉和鐵柱,用那強大的力氣,硬是將這些樹纏藤、藤纏樹般的人拽開,又分成了兩撥的。
好險!
她擦了把額頭上的虛汗,把孩子交給如寶,“快抱回房去。”
那兩撥人原本就劍拔弩張,齊齊看過來,急吼,“孩子留下!”
異口同聲,聲動九霄。
他們神情激動,推搡吵鬧不休,如玉和鐵柱難以製止,有人從中走出,想要去搶奪孩子。
一片混亂。
許真真怒不可赦,“住手!”
那兩人也被她嚇了一跳,兩撥人不約而同停了下來。
她雙手叉腰,指著這些人怒罵,“嘟嘟是我孫女,你們憑什麽搶奪?腦子壞掉了嗎?”
“我是讓你們來喝喜酒的,不是來打架的!趕緊散開,不然統統給我滾蛋!”
她很是彪悍。
可她身影如弱風扶柳,膚色白皙,五官清麗,倒也不覺得粗俗,通身都是當家主母的強勢。
“大姐……”一文質彬彬的男子上前,憤憤然道,“你怎麽找了個鴇兒生的野種做贅婿?偏生那女人還不知廉恥,在那兒擺架子,一時說要給孩子取名,一時又說要喊她兒子回來,看著都想吐!”
許真真麵色大變,踹了他一腳,“我挑的女婿幾時輪到你來置啄?他的出身不好,不代表他人品不行。你要再喊他野種,我就抽死你。”
這是她那偷奸耍滑的弟弟許靜。
他長得一副好皮相,身材頎長,唇紅齒白,隻是那飄忽躲閃的眼神和那垮腰駝背的站姿,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油頭粉麵的紈絝。
還是很油膩的那種。
此時他麵露驚愕,滿眼的受傷,“姐,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他慣會說話,原主與他關係不錯的。
許真真懶得理他,徑自走到另外一撥人跟前,“你們夫人呢?”
這幫人裏有兩名丫鬟、兩名青樓的打手、一名車夫,也算得上人多勢眾了。
他們在青樓地位低下,可平時見慣了達官貴人,也不太瞧得起外邊這些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窮苦百姓。
他們把許真真也歸為這一類窮人,是以回話的語氣是硬梆梆的,沒有半分客氣,“屋裏。”
許真真皺眉喝斥,“你們不回夫人身邊伺候,都杵在這兒幹什麽?”
這幾個人愣住。
許真真又指著那馬車,“誰讓停這裏邊的?搞得臭氣熏天,趕緊停門外去。這一泡穢物也給我清理掉!”
容長臉的丫鬟出言頂撞,“我們這車可是鑲金鑲銀的,馬也是極品寶駒,這裏魚龍混雜,若是停外頭被拽走些金銀,傷到了馬,你賠得起嗎?”
許真真怒聲道,“既然如此金貴,那弄我家裏頭幹什麽?如玉,把馬車趕出去。”她是想與沈逸飛的娘搞好關係,可若是她或者她的人因此而蹬鼻子上臉,她也不會忍!
這丫鬟臉都氣扭曲了,“你敢……”
“凝香。”伴隨著一陣香風,一戴麵紗的女子從屋內蓮步輕移而出。
她是沈逸飛的娘,沈月娥。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