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走到她旁邊,“我來。”
“你不是受傷了麽?”
“已無大礙。”
既然他這麽說,許真真便不再客氣,起身讓開。
男子有些笨拙的使用插箕。他的雙手白皙,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一看便知沒幹過農活,身份怕是非富即貴。
但是,他這身打扮又是那麽寒酸。
家道中落了麽?
許真真搖搖頭,不去多想,自己拿起擋耙,將穀子一點點耙成堆。
不多時,男子把兩個籮筐給裝滿。
許真真抓著籮筐邊緣,心神一動,人便出現在了庫房。
用插箕將穀子一點點倒入穀倉,把籮筐空出來,再帶進空間。
這樣一來一回,她已經累得滿頭大汗,穀子上的灰弄到身上很癢,她不住抓撓。
男子眸光微閃。
她熱汗淋漓的臉紅撲撲的,眼睛清亮。
她無意識的扯開了領子抓癢,露出纖細白皙的頸脖和若隱若現的鎖骨。
他不自然的移開了目光,道,“越抓越癢,你去那邊洗洗。”
許真真看向那清淩淩的溪流,就恨不得脫個幹淨,在裏頭泡一泡。
可這裏多了個陌生男人,她就不能這麽做。
或許以後都不能了。
都怪這個入侵者!
她狠狠地剮了他一眼,轉身走向水邊。不能泡澡,洗掉肌膚上的穀灰也是好的。
男子被她瞪得有些莫名其妙。
轉過身,繼續往籮筐裏裝穀子。
很快,他裝好了,許真真也走了回來。
“你身上起了紅疹,不要再碰穀子。這擔子穀子,你先放在家裏,再另外拿籮筐進來裝。”
許真真語氣不善,“我用得著你教我做事?”你以為我不想嗎?我家裏就兩個籮筐!
男子便沒再說什麽。
許真真蹲下,雙手抓著籮筐的邊沿,剛想動念頭出去。卻不經意的瞧見,他左腹有絲絲縷縷血跡溢了出來。
她一驚,指了指他,“你傷勢沒好全?”
男子低頭看了看,淡漠的吐出兩個字,“無礙。”
什麽叫無礙?血都從裏邊滲出來了,不說傷口崩開了嗎?
算了,他自己都不愛惜,她著什麽急?
她撇嘴,“明知自己受傷還要逞能,活該受罪。”
男子反唇相譏,“我臉皮薄,挨不住罵。”
許真真一噎。
她記得自己給他留過言,罵他不知羞恥的。
所以,他這回見她進來也不逃了,主動幫她幹活。
可她也沒想讓他這樣啊。
她沒好氣地道,“你自虐狂吧?我是讓你別跟老鼠似的躲著我,不是讓你帶著傷幫我做事!”
男人聲音淡然,“那我走?”
許真真望著還有小山似的穀堆,慫了。
她現在全身上下仿若有螞蟻在爬一樣,很癢!
天邊的烏雲又在積聚。
馬上要下雨了!
她聲音放軟,“那什麽……你傷到底有多重?還能幫著撐一下嗎?等收完穀子,這裏邊的瓜果任你吃,你在這裏,用靈泉水和這些穀子煮飯都行……”
“好。”
許真真還在滔滔不絕試圖說服他,乍然聽見這個言簡意賅的回答還愣了下。
回過神來,她再三確認,“你真的能行?”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