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溪其實離得不遠,就是出門左拐,然後往山裏直走,大概走一刻時就能到。
隻是,剛下過大雨的地麵濕滑,全是爛泥和泥坑,非常難走。
特別是楊家幾個姑娘,走得特別慢。
把鞋子弄髒了,如珠和如男都摔了一跤,好不狼狽。
這麽多人看著,她們覺得好丟人,嘴一癟,就想哭。
許真真幽幽的說了一個詞兒,“紅燒魚。”
言下之意,哭了可就沒有紅燒魚吃了。
姐妹倆硬生生的把哭聲咽下,佯裝若無其事的起來,繼續往前。
眾人瞧著嘖嘖稱奇,越發覺得許真真有本事。
走了一炷香功夫,到了。
鐵柱、平安、大貴幾人興衝衝的下去了,許真真和女兒也想下去。
古代禮教森嚴,女子脖子以下的肌膚不能外露。
然而,這是相對那些高門大戶的貴女而言。
鄉下人沒有那麽對規矩。
大部分女子都會下地幹活,腳上就穿一雙破草鞋。插秧、捕魚的時候,更是光著腳的。
不過,眼下幾十號人眼睜睜瞧著,她也不好當眾脫鞋,帶女兒們去浪。
便對那些人說,“算了,這條小溪那麽長,我們也捉不完,你們到下遊去捉吧。”
眾人站著不動:我們隻想守著你,不想捉魚。
許真真暗罵,一個個的,有毛病!
“你們不想捉,我也不勉強。不過請退到十丈外,別驚走我的魚。”
眾人都“哦”了聲,自動自覺的往後退。
在他們眼裏,許真真就是那高人。
高人嘛,她的言行,都飽含深意,尋常人是無法揣測的。
不管她多無禮,他們也都能理解。
能忍受就跟著,不能忍受你就走,沒人攔你。
許真真瞧見他們那副默默忍受的模樣,已無力吐槽。
但是,她才不管那麽多。
帶著女兒走到草叢裏,把鞋脫了,隻穿著襪子。
用細繩子把襪脖子係緊,然後順著小路,慢慢往小溪邊走。
腳常年沒接觸到地麵,踩著地麵,腳底微微刺痛,又酥酥癢癢的,幾個姑娘覺得很是新鮮,嘻嘻哈哈的笑個不停。
許真真光聽著就覺得解壓,心情很是舒暢。
而小溪裏,鐵柱等人的興奮叫喊聲,也不絕於耳。
“哇,平安哥,你看我這一條大塘角魚,都有我手臂粗了。”
塘角魚?
許真真腦子裏浮現這魚種的模樣。
這不是鯰魚嗎?
忙走過去,“在哪兒呢,給我看看。”
鐵柱便雙手抓起。
隻是這魚生猛地很,不住的掙紮,尾巴那麽重重一甩,就甩得鐵柱滿頭滿臉的泥巴。
“哈哈,成大花臉了。”大家指著他大笑。
鐵柱跟著憨憨笑。
許真真的衣服上也星星點點的濺了些泥水。
不過她很高興,“快放木桶裏。”
她想好了,今晚的湯,就是金錢草燉鯰魚。
補血養顏還去熱毒,美哉!
那邊劉平安嚷嚷,說他也逮著了一條,許真真沒有興趣去看了,她要自己捉!
“孩兒們,我們從源頭抓起。如玉如珠,快拿工具跟上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