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珠把如男牢牢抱在懷裏,盼娣偎依在招娣身邊,四雙眼睛一直看著許真真,眼裏有深深的孺慕與崇拜,唯獨沒有害怕。
此刻,在她們眼裏,許真真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護著她們。
“收拾下回去。”許真真把如男抱起來,又去喊還在揍人的如玉、鐵柱、平安、大貴等幾個還在揍人的孩子。
一家人默默退出,鄉親們還在原地發泄怒火。
走出很遠,那邊的吵雜聲還能聽見。
不知是被嚇著了還是怎的,在回去的路上,滿身狼狽的孩子們,都很安靜。
許真真也沒有說什麽。
經過這一遭,孩子們看到了人性最醜惡的一麵,內心受到的衝擊很大,她們也需要時間消化。
回去換了衣服,洗漱一番,便去了她們的房間。
孩子們臉上、手臂上都有刮傷,腳底也受了傷。
有磨破皮的、刮傷的、紮了刺的,許真真心疼得不行,去陳滿穀房裏拿了治傷的藥粉,給她們塗上。
做了頓簡單的午飯吃了,便讓她們午休。
一早上又是捉魚,又是驚嚇的,孩子們都累了,睡得很沉。
劉福發則帶著兒子在處理那些魚。
許真真將處理幹淨的用鹽醃了醃,裝在墊了樹葉的背簍裏。
進空間摘了幾條青瓜,又去裝了半袋子穀子,讓劉大貴帶回家去。
劉福發不準兒子拿,推拒了幾次,許真真便有些生氣。
“我說姐夫,你這是做什麽呢!外甥媳婦體虛,我給點吃食她,若是能改善她身體,給你生個大胖孫子,不比什麽都強?”
劉福發這才不好吭聲。
把劉大貴送出門,叮囑了一番,這才回轉。
然後,進夥房尋了個不用的小鐵鍋,倒些調味料和大米,用竹筒裝好。
去陳滿穀房裏偷偷挖了些金瘡藥,擠進一個小瓶子裏。
再去尋了些錘子、刀、斧子、木鑿、墨鬥等等。
然後帶著這些拉拉雜雜的東西,進了空間。
那男子不在。
他將帳篷拆了,不知哪裏找來了幾根木頭,堆在一旁。
她把東西放下,然後在空地上寫:瓶子裏裝的是傷藥,晚飯自己煮。
正想出去,轉身就看見他回來了。
他肩頭扛了根大木頭,手上拿著一把破損的斧子。
她問,“你發財了麽?有錢買木頭?”
他將木頭扔下,“山上砍的。”
她愣了愣,“就用你手裏這把破斧子?”鏽跡斑斑,刀刃還翻卷,一看就知是被人扔掉的。
他看了她一眼,“用巧勁,慢慢砍。”
許真真看著他,眼神複雜。
看樣子,他是下定決心,在這裏安家了。
一個大男人,他不應該有家人照顧、有理想、有抱負去實現的嗎?窩在這裏給她打工,隻為兩頓食物,也太胸無大誌了些。
她斟酌了下,隱晦的提醒他,“我這裏攏共也沒幾畝地兒,你若是外頭有事,你就先忙你的。偶爾抽空進來就可以,要麽先荒著也行。我得了閑也會做一點,不著急的。”
男子將木頭踹散,斜睨她一眼,“怎的?怕養不起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