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小婿想起有兩位同窗,家中正巧經營著酒坊與脂粉鋪子,您若是與他們合作,不用承擔什麽風險,就能拿到錢。”
許真真看著他,麵色平靜,“是嗎?我與他們同是製造者,你說說看,我們該如何合作?”
沈逸飛眼眸發亮,“小婿方才想過了,有兩個合作方向。其一,我同窗的家族合作商多,渠道也多,可以委托他們代賣;
第二,送樣品給他們看過,若您製造的東西比他們的品質還要好,那麽,咱們可以連方子、器械一起賣給他們,得到一大筆錢,夠您安享晚年了。”
許真真望著他有些激動的臉,聲音微冷,“你希望我與他們合作?”
沈逸飛微怔,“你覺得這法子不好?”
“你覺得好?”
沈逸飛點頭,“我覺得很不錯。”
許真真沉默,忽而一笑,“飛兒,我從不打無把握的戰。生意上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會處理好的,你好好讀你的書,啊?”
沈逸飛漆黑清亮的雙眸,一點點冷了下去。
“娘,你不信我?”
許真真啼笑皆非,“飛兒,我隻是對這合作模式不感興趣,怎的和信不信你扯上了?”
沈逸飛斂了戾氣,恰到好處的流露出一絲委屈,“娘,你與‘糖心居’的合作也和我說的差不多,你為何就不能和我同窗合夥?”
許真真歎氣,“飛兒,你不懂商業,是以區分不出來這二者的不同。你隻需知道一點,我憑著方子與食材,便得到了‘糖心居’鋪子的三成股。如今分鋪子、代理商遍地開花,這裏邊的利潤,依然有我的一份。
而你方才提議的,要麽把貨物讓你同窗賤賣,要麽他隨意給個價格,我就把所有東西給他,這不就跟雙手送給他差不多麽?”
“如此……”沈逸飛訕笑道,“沒想到,這生意還這麽多彎彎繞繞。娘您卻能理清,小婿自愧不如。”
許真真笑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哪個生來是什麽都會的,還不得學?我呀,也是多看了些書,多思多想多做,盲人過河一般一步步往前探路而已。”
頓了下,問他,“上回在省城的招商會上,你為何沒來找我?”
沈逸飛有些難為情,“小婿在分鋪子門口看到您,想同您打招呼,被同窗拉去喝酒。第二日宿醉不醒,同窗把我丟馬車裏帶回書院。因此被山長責罰,兩個月內不準出院門半步。”
許真真恍然。
難怪他沒來找自己,也不見她。
“我那日去找你,那莫姑娘也去了書院,她可是去探望你?”
沈逸飛皺眉,明顯的不悅,“嶽母,請慎言。莫姑娘冰清玉潔,雲英未嫁,此話若是傳出去,有損她的名節。她路過書院,給小婿送上一點吃食而已。”
許真真雙手環胸,“我看到她進去了。”
沈逸飛噎了噎,“她順道去看山長夫人。”
許真真定定地看著他,“最好是這樣。”
憑感覺,他說了謊。
所以,她氣不過,很嚴肅地道,“飛兒,我再一次跟你說,你想離開這個家,我放你走,如煙也不會糾纏你。
你留下,自然皆大歡喜,我會當你兒子般看待;可倘若你作出傷害煙兒之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