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不多,卻做得很精致。
許真真嗔怪,“你說你來便來了,這麽客氣做什麽?這些東西都用糖做的,那得花多少錢啊?”
李婆子隻是笑,“你救過小強的命,又指點我家做魚丸掙錢,花這點錢算什麽。況且,我做了不少,隻給你帶這麽點兒,其餘的都用來招待客人了。”
許真真拿了塊薑糖含在嘴裏,隨口問,“你家什麽客人呀,要用這麽金貴的東西招待?”
“我家不是在魚丸嗎?小牛又在作坊做事,前幾日便有媒婆上門,為我家小牛說親來著。”
李婆子滿臉喜色,“外邊買的糕點死貴,我自己花點錢買糖買米粉做,好吃又劃算。這媒婆拎去那姑娘家,他們還以為我花了老多錢買的呢。
這媒婆也識趣,把我家吹上了天去,那姑娘的娘,恨不得立即將女兒嫁過來。這不,今早上就隨媒婆來我家看了,見我家小牛長得俊,笑得合不攏嘴。我看這事兒啊,準能成。”
“哎喲,敢情是你家有喜事呀。”許真真感同身受,替她開心,“那我得多吃點,沾沾你家喜氣才行。”
拿起一個艾糍,大大的咬了一口。
“味道不錯。”外邊是軟糯的皮兒,裏邊是花生碎和糖漿,咬一口、爆出來,滿嘴的香甜。
“艾草祛寒祛濕,多吃點,這病才會好得快。”李婆子歎氣,“去摘點野花你要遭這麽大的罪,說來也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聽那些小蹄子的嗦擺……”
“你小聲些。”許真真往左右看了看,“隔牆有耳,你千萬要注意。此外還要叮囑王春秋,一定要閉緊了嘴巴,否則這件事爆出來,咱們的名聲可比屎還臭,用水洗都洗不掉了。”
李婆子壓低了聲音,“你放心,我曉得輕重的,在外頭,半個字都不提。春秋那丫頭沒心沒肺的,她說像是做了一場惡夢,都忘光了,一點兒也沒放心上,自然也不會往外說的。”
許真真苦笑,“她沒有親眼見到那些人被殺,倒是不怕。”
“那些黑衣人針對你,你首當其衝。也幸虧有貴人相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李婆子恨聲道,“風氏這小賤人生怕咱清算,在咱回來的那天,連夜逃了。”
“哼,她倒是狡猾。”
“可不?她男人出去追她,不小心摔斷了腿,兩個孩子在村裏哭上哭下找娘親,她婆婆天天坐院子裏哭罵,老慘了。”
許真真眼神冰冷,“她這種人自私自利,隻顧自己脫身,哪管身後洪水滔天。”李婆子接口,“她男人也是活該,明知她不守婦道、水性楊花,與她勾勾搭搭,還娶她進門。如今嚐到惡果了吧?當初她如何拋夫棄子的,眼下就如何對他!”
“誰說不是呢?自作孽,不可活。”
兩人說了一陣,得到消息的李桂花、裏正的夫人陳氏和兒媳小陳氏,也紛紛來看望。
每個人都帶了東西來,更難得的陳氏帶了瓜子。
這可是稀罕物,才從西陵那邊傳到國都不久的,南方這邊還很少有。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