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珠一看,愕然。
的確,現在的烈風變化太大了。
體型比以前大了一倍都不止,站著到成人的腰部,渾身毛發順滑黑亮,如同狼王一般高大凶猛,威風凜凜。
烈風站在原地,有些幾分小委屈。
不過,僅是一小會兒,它便又搖晃著大尾巴,黏在楊瑞身邊,伸著舌頭,上躥下跳很是歡樂。
許真真見它如此生猛,也很開心,走出來摸了摸它腦袋,“你救了珠兒,你是我們家的大功臣,今晚給你燉肉吃,好不好?”
“汪汪汪!”烈風興奮得尾巴亂搖,仰著頭,享受她的撫摸。
楊瑞卻是斂了笑,問如珠,“究竟怎麽回事?”
如珠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低著頭,期期艾艾地道,“那什麽,相公被打成那樣,我不是太氣了麽?我便去了楊康家……”
……
溫老爺子不知道自己夫妻倆出去一趟,家裏發生了那麽大的事。
他和老妻身體比以往硬朗健康,在家就有些坐不住,於是出去訪友。
順便帶點後山的青菜送給老友,不然拔掉曬幹有點浪費。
一走就是三日。
這天歸來,村子還遙遙在望呢,就有鄉親攔住了他們的馬車,把這件事情說了一遍。
“我們都是土裏刨食的,老實疙瘩一個,別人說什麽便信什麽的。那楊康設的這個局,我們看不透,從表麵看,就覺得守業這樣的色胚就很惡劣無恥,就想著被教訓下也好。
可沒想到,楊康這對父子暗地裏下毒手,專往守業脆弱的要處打。眼下,守業生死不知,裏正在祠堂審楊康父子……
楊瑞恨上我們整個楊家村了,若是守業救不活,他一家子就要搬走。溫老爺子,你是他的義父,求求您幫著勸兩句,我們全村都感激您。”
溫老爺子越聽麵色越是發冷,“守業被打,你們全在那兒袖手旁觀,如今要失去利益,你們才知道著急?”
幾個鄉親麵色有些發紅,“老爺子,我們承認,當時是真的糊塗了。主要是,楊康弄的這陷阱,一點兒破綻沒有,咱真的識別不出。”
向來為民做主的溫老爺子,這回氣得頭發都在抖。
“哼。既然你們看不穿,為何就隻聽他楊康的片麵之詞,不容我家守業說半句?守業這孩子什麽性子,你們心裏沒點數?
哪怕不信他,也該公平一些,把他交給裏正處置,而不是任由楊康濫用私刑。你們的忙,我幫不上。如果楊瑞要搬走,我也舉手讚成。”
老爺子說完便上了馬車。
趕車的張老爹沉著臉道,“有些人生來心聾目盲,更何況畜生?各位爺,讓開吧,這馬不長眼,要是傷了各位,可就不好了。”
張老爹一家人病得奄奄一息、要被人牙子拋棄時,是楊瑞將他們買了回來。
等於楊瑞給了他們第二次生命,楊家個個都是他的親人,聽聞守業被傷成這樣,他就恨透了這些人。
因此,把話說完,他也不管這些人退沒退開,鞭子一揚,把馬車趕得飛快。
眾鄉親飛快躲開,卻絲毫怨言也不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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