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而總之,就是楊家村的人很搶手便是了。
許真真狀似不經意地問,“張婆子家的二牛也是個不錯的小夥子,他可曾定了親?”
一婦人回道,“定了,也是鄰村的姑娘。那姑娘正要說親的時候,趕上父親去世。守了三年孝,年紀便有些大了。
張婆子說,抓緊時間操辦,爭取來年抱上大孫子。這幾日,便把三書六禮都走完了,下個月便成親了呢。”
許真真張口結舌,“這也太快了些。不會太委屈人家姑娘麽?”
幾個婦人便笑了,“那姑娘是個有主意的,正著急自己的終生大事呢,忽然有門好親事砸頭上,還不趕緊定下來,等著被人搶走麽?更何況,二牛比我們村許多小夥子都優秀,也是便宜她了。”
許真真笑了笑。
她腦子裏卻在想,張婆子如此著急給二牛定親,是不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和心安啊?
若是這樣,那二牛若是日後婚姻不順,且不怨了自己?
不行,得找張婆子問問才好。
她心中正如此打算呢,待這些婦人離去後,張婆子便主動來找她了。
跟她說的也是另外一件事。
“你家侄兒也定親了,這事兒你知道吧?”
許真真一愣,道,“我出去了十來日,回來雜事纏身,暫時未曾與他們見麵,故而不知此事。”
張婆子卻是一撇嘴,“你不得閑,離得這麽近,他們就不能來看看你?更何況,兒子成親這樣的大事,她也該請你去過過眼吧?”
許真真苦笑搖頭,“我十年未曾回過娘家,兩位弟妹與我有些生疏,不常來我家,也是情有可原。”
張婆子眼神複雜,“你呀,就是心善。哪怕你過去做得不對,你如今將你兩個弟弟一家幾口全安頓在此,你拿錢養著,還不足以抵消?”
許真真笑了笑,“也說不上是養,隻是雇傭他們做事而已。”
“他們不同你說也就罷了,可這件事膈應人啊。你知道,和你那大弟媳結親的人是誰嗎?”張婆子一臉鄙夷,“是鄰村的王家,王春秋的堂妹。”
聞言,許真真也變了臉色。
她與王春秋的恩怨,全村人都知道。
既然如此,弟媳為何還要與她娘家人結親?
那不光是打她的臉,而是結仇啊!
她沉默了下,“王春秋、楊凡以及風氏,村裏送官處置了麽?”
她離開之前,村裏是做了這樣的決定,可還沒把人送走的。
“已送官府,隻不過如何判處,便不得而知。”張婆子道,“無論如何,你弟媳都不宜與王家結親的,你管管這事兒吧。”
許真真點點頭。
頓了下,問,“聽說你家二牛定親了?”
張婆子麵色有幾分不自然,勉強笑了笑,“這孩子之前被騙過一回,心裏頭都有陰影了。但是,婚姻乃是終生大事,總不能不娶妻吧?剛好有這麽一頭好親事,便定了唄,也好讓他收收心。”
許真真點點頭,“挺好的。”
至於是不是為了給她一個交代才如此,問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