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痛快掏出的兩枚碎銀,掌櫃不由多這人多看了幾眼。
對方那身布衣倒是沒什麽特別的,隻是在他腰間那把單刀。
光看模樣,那把刀倒是很普通的樣式,隻是為了考慮趁手而纏在握把上的布條,從其邊緣的顏色來看,以前應該是一條白布,隻是現在卻被握得有些泛黃了。
這把刀分明已經被使用過許多次。
而且從這人裸露在外的兩條手臂看來,這人的臂力怕是不小,那兩個手腕,簡直如同鋼鐵鑄造一般。粗大的骨節將皮膚都頂得凸起了一些。
和這名壯漢高大的身材一比,那把刀的尺寸倒是顯得有些小了。
這樣的人,倘若是在平時,掌櫃其實是不太喜歡的。
這種人大多仗著一身的蠻橫武力,為人處世的時候總是一言不合就舞刀弄槍,動手動腳。
偏偏這種人還死好麵子。
以前曾經碰到過一大群結伴而來的退伍士兵,這些人離開了軍隊以後缺少謀生手段,就逐漸變得無賴和不講理,那些人分明是一群依仗著軍隊裏給的微薄遣散費每日四處遊手好閑的閑人。
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會跑到崖城來,但是客人上門,掌櫃還是要招待。
所幸那日尚還有些空位,最空的一張桌子上隻坐了城裏的一家三口。
掌櫃眼見那些士兵朝那剩下位置最多的一桌走了過去,而且人人都是麵色放肆,便立刻繞出了櫃台,當先跑上幾步,去勸說那一家人與其他客人拚一桌。
那一家三口本是城裏的尋常百姓,這登陽樓也不是天天能消費得起的,看樣子那天是什麽好日子,家中便決定破費一番,來嚐嚐這裏的廚子的手藝。
他們三人所點的菜色也都是些平常的小菜,花費實在不算多。
但是比起那些一看就性子暴躁的退伍士兵而言,這樣的客人還是要好對付得多了。
掌櫃立刻過去好言相勸,那家人的當家是崖城附近工地上的勞工,今日本是借著歇息的機會,帶傷愛妻和幼子一同出來吃點好的,享享福。
但是半途卻被掌櫃告之要將座位讓給後來的人,自然是滿心不爽。
勞工出身的人也大多是粗野之輩,雖然性子樸實,但也不願任人欺淩,況且在這城中,還有城家大人和一種工地上的同夥為自己撐腰,怎麽能讓人這般欺淩自己的妻兒。
那工人當時便站了起來,瞪視那些閑人。
那群退伍的士兵本就是結伴而行,四下尋釁滋事,離了軍營,又不願找好一份活計的他們,每日可就指望這這麽點樂子來宣泄精力了。
運氣好了,碰上怕事的,還能弄些錢財,補充自己閑遊的開銷。
見這名普通的工人站了起來,當時就有兩名士兵獰笑著加快了步子。
幸而掌櫃動作快些,他立刻橫在兩人中間,擺出一副諂媚的樣子懇求那些士兵稍微等待些時間。
隨後他轉過身子來對著那名勞工述說自己的要求和條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