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離開帝國之後,其他諸事依舊。
直到有一日,一名侍官跑來麵見皇族族長,而他手中,捧著一個傳信用的器物。
這人來時腳步匆匆,連進來稟報的士兵都還未將話說完,他便衝破阻攔跑了進來跪在了皇族族長麵前。
那人顧不得擦一把汗,抬起一張因奔跑而漲紅的臉大聲喊出。
“主君,人族的族長來信。”
皇族族長不作聲色的遣退了士兵和左右侍女,但周邊除二人外在無耳目之後,方才站起身來,走前一步,低聲問道。
“何事?快稟來。”
那侍官不敢耽擱,立刻將所獲悉的實情稟報。
聽完他所言之後,皇族族長微微低下了頭,陷入沉思。
台下那人自然不敢揣摩君主心思,報告完了事情之後便垂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人稟報的信息倒是簡單,隻是要怎麽做,卻是一件難事。
那名人族族長離開之後,幾日來毫無音訊,皇族族長本就隻是僥幸一試而已,如果他人回不來,那便視作叛國處置。
如果這人在他國遇害,那便將那屋子作為恩賜,在隨意添些器物,以作表彰,也不會讓軍士們寒了心。
然而現在這一樁情況,卻是皇族族長未曾想到的。
那人傳回來的信息清楚簡單,隻是有些不好辦。
通過傳信,那名人族族長表示他與某位小國國君有了些協議,隻消帝國能夠撤銷其國周圍的駐軍,人族族長便可令其信服,而那位小國國君便會不再插手聯盟之事。
這一番信息可謂是讓皇族族長摸不著半點頭腦。
此前出發的時候,那人乃是說要去稍微靠東些的一個小國,但是他這信息中提到的那名國君,卻是一名南邊的小國的君主。
而且此事暫且不說,他這要求看起來也頗為古怪。
駐紮在那小國周圍的兵士並不多,但是貿然撤銷,會對軍中將士難以交代,對國內的百姓也不好有什麽說法。
表麵上看,帝國現在依舊是處於上風,若此時忽然撤軍,難免有示弱之嫌。
皇族族長令台下那人將傳信呈上,親自查看,卻又發現這傳信條理清晰,字字堅決。
仿佛那人族族長信心十足,隻消撤下駐軍,便可令這一個國家的君主與那聯盟劃清界限。
這實在是一個不得了的決定。
那界限一旦劃出,這小國便極有可能被冠上背信棄義的罪名,搞不好還要承受那些小國的聯合的進攻。
而且脫離了聯盟,長水帝過暗下的那些援助便再也不會得到。
這份怒火,足夠將那樣的一個小國家化作灰燼。
但是這人族族長卻信心十足的說,隻消這般做法,便可令對方脫離聯盟。
那名侍官將傳信呈給皇族族長之後,便跪在地上等候吩咐,而過了許久,主君依舊一言未發。
以他多年來的經驗來看,這並非是什麽好的跡象。
陡然間,頭上傳來了皇族族長的聲音。
“傳令軍中,將那一小國周邊的我國駐軍,後撤三十裏地,再觀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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