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久違了安穩的床榻,雖說下午時分已經歇息過,但是經曆晚上與優伶的會麵,落天隻覺得整個人疲憊至極。
好在這一覺再也沒有任何人來打擾。
遊街巡邏的士兵,凶殘狡猾的山匪,陰毒詭異的刺客。全都沒有。
落天隻覺得這一覺當真是令人痛快不已,本應平常的歇息時候,竟然也會有這種讓人身處幻象仙境一般的體驗。
等到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天色明朗,和煦燦爛的朝日陽光透過窗子直射進來,鼻尖繚繞這木頭和石塊令人安心的味道,讓落天隻覺得渾身上下每一處地方都得到了最好的恢複。
從床榻上下來,身上的每一塊肌肉和每一條筋脈都渴望釋放一番。
落天大大的張開手腳,既為暢快的伸了一個懶腰,骨骼輕輕作響,肌肉似乎也在縱情嘶叫。
深深吸入一口清晨的涼爽氣息,再緩緩吐出,落天雙眼放光,眼睛就落在了邊上的長槍上。
心中一動,落天取過了長槍,走出自己的屋子,來到外麵的時候,大廳之中也是空空蕩蕩,看不見一個下人。
作為一個帝國蒙受了皇恩的家族,城家這樣的景象還真是難得一見。
落天也不在意,邁步走到大屋門口,城家雖然占地小,但是這大屋前卻有一大塊空地,地板上皆有堅硬青石鋪就,正合落天心意。
落天四下一看,周圍無花無樹,雖然少了些雅趣,但是也好。
腳下站定,手腕使勁,將銀亮長槍一抖,落天便擺好了起勢。
長槍受力,槍尖顫抖不止。
震動順著槍身傳進落天的手臂,又導遍全身,仿佛春日原野上四下響起的複蘇之聲,喚醒了落天體內的血液奔流。
落天微閉雙眼,腳下一錯,一套太極槍法就此耍開。
遠處的侍女不經意看到了落天的動靜,不敢上前打擾,便站在那處等候落天將一套槍法耍完。
長槍槍身猶如銀龍出水,刺撥挑撩,仿佛自有靈性一般,槍尖寒芒猶如黑夜流星,即便是在清晨明媚陽光之下,依舊奪人眼目。
長槍盡頭,少年身形靈動,帶動衣袂飛舞。
那侍女平日從未見過家主和少爺習練武功,但是偶爾也看到過族中的一些侍衛們操練刀槍。
隻是此刻看到眼前這位剛來族中的大人練槍,一時有些意外。
以她看來,平日裏族中的那些侍衛練習武功的時候,吐氣喝聲都極有起勢,舞刀弄劍的時候也是充滿力量,看起來自然是令人覺得可靠。但是以她身為女子的細膩心思來看,那樣的武功練習,終究是隻能以粗魯二字來形容。
隻是世間武功皆是如此,侍女也沒有其他心思。
然而現在偶然撞見的這位大人耍練槍發的場景,卻令這位侍女驚訝無比。
看那位大人邁步移身的動作,輕緩遲慢,簡直如同女子隨聲起舞一般,沒有絲毫的粗野之感。
但是其手中卻分明拿著一把長槍,鋒利槍頭閃爍的點點寒光讓任何看到的人都不由得後背發涼,那長槍分時是在明確的警告著所有人,自己絕非兒童戲耍的玩具,也並非紈絝子弟喜好的裝飾美物,而是一柄會破傷人體,致人流血,取人性命的凶器。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