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眼前這位大人此行來到崖城的事情,除了自己以外應該是沒有什麽人能夠事先知曉。
在兩人同行的時候,不管是在那山家灣之前,還是在那之後,苦卞都未曾察覺到有什麽人追蹤監視自己兩人。
即便是夜梟和他帶領的那些黑衣人,若是沒有自己的通風報信,也絕對不會知曉落天的行蹤,更不用提那天晚上抵達崖城之後自己小心選定的旅店。
然而事實卻毫無疑問。
那些深夜襲來的刺客,非但知曉了落天抵達崖城的時間,還準確的找到了落天下榻的旅店。
那絕非是夜梟與他們打鬥的時候泄露出去的情報。
對於夜梟和他手下的那些死士,苦卞心中十分清楚,那絕非是迫於生死之事便會將重要的情報吐出的人。
同為刺客,夜梟也絕不可能不明白,那些黑衣人即便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這種事情早在他們自己執行任務的時候就已經做過許多次了。
而且那些黑衣人也絕對不可能事先就知道了夜梟的行動計劃,然後準確的在那個石壁之下伏擊他們。
除開這樣的行為本身就很不好理解之外,明顯的矛盾就是倘若對方能夠探知夜梟的行動時間,那麽就不會沒有能力知曉落天的行蹤。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在落天進入崖城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情況,而且看情況,對方必然是有意在崖城狙擊他的。
一切事先都早已經安排妥當。
除了自己以外,還有人在窺視著落天的行蹤。
若是與自己的任務沒有關係,苦卞可以對更加無理的事情也視而不見,但是若是與自己的任務扯上了關係,尤其是如今這種最為直接的關係,那麽所謂精細推敲,認真盤查,也不過是基本的功夫罷了。
那名優伶夫人落入了苦卞的視野之中。
但是這也不過是不久之前的事情,那時候在那件醫室之中,頭一次看到這位美得令人難以言說的女子的時候,經曆的短暫的失神,苦卞便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女人遠非她看上去那般。
溫柔,美麗,華貴,這個女人所展現出來的身子配得上時間所有的讚美,令人不由惱恨上天所賦予今人的文字太過稀少,也許唯有古人那樣優秀的文明才能夠給予這名女子配得上她的讚譽。
但是在此之外,苦卞還從她的身上察覺到了另外的一些東西。
那不是有根據可循的,難事身為刺客,長久行跡於黑暗之中培養出來的直覺。
在密林間走路的時候,對於從背後的樹梢上悄悄滑下的毒蛇的察覺,在遠遠的觀察一間看似平常的屋子的時候,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能夠發出性命瀕危的警告。
就是這樣的一種可謂是神力的直覺。
因為這樣的直覺,苦卞已經許多次避過了亡命的刀鋒,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那一天,在初次見到這位美人的時候,苦卞再一次感覺到了後背的涼意。
這個女人,是足可致命的一柄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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